宋玄青又道,“朕也知道,燕王府不会答应娶一个灵位,将靳月的衣冠冢安置在燕王府的陵园,既是如此,还是当机立断为好。
即日起,废除先帝赐婚之旨,燕王府自行安排婚嫁,重新挑选小王妃人选,而靳月嘛……昔人已逝,以衣冠入土为安!”
从此以后,各不相干。
“不,她还活着!”宋宴直勾勾的盯着靳月。
靳月撇撇嘴,娇滴滴的拭去脸上的泪,“小王爷,我现在是他人之妻,是有夫之妇,来日还得为人母,您这样败坏我的名声……”
扑通跪地,靳月泣不成声,“身为女子,清白之誉何其重要,请皇上和太后做主,给我正名!”
“这是自然!”太后点头,“你是傅家的儿媳妇,是哀家的元禾公主,什么时候轮得到燕王府染指?哀家一定会为你做主,断了这一场无妄之灾。”
外头一声响,侍卫匆匆来报,说是燕王妃来了。
“来得正好!”太后意味深长的望着皇帝。
的确,要退婚,自然是要长辈在场。燕王出征在外,这婚嫁之事就落在了燕王妃身上,来得……委实恰当时机。
“让她进来!”宋玄青捻起笔杆子。
燕王妃没想到,原是为了儿子而来,如今却……坏了儿子的好事。
“臣妇叩见皇上,叩见太后娘娘!”燕王妃行礼。
宋玄青点了头,“平身。”
燕王妃起身,瞧着儿子安然无恙,心头略松了一口气,再看向靳月的时候,又成了一副无可奈何老母亲的表情,欲言又止,左右为难。
可惜,靳月压根不吃这一套。
“王妃娘娘来得正好。”靳月哽咽,“敢问王妃娘娘,您是否也觉得,我便是当日的靳月?”
燕王妃瞧了瞧靳月,又抬头望着众人,“我……”
“是,或者不是?”太后音色冷冽。
燕王妃摇摇头,“不是。”
“娘!”宋宴急了,“她就是靳月!”
“我……”燕王妃一时没明白,俄而又道,“宴儿,你这是想……”
宋宴握着母亲的手,“娘,她就是靳月,是我的小王妃,是我未过门的妻子,如今当着皇上和太后的面,我要将我的妻子带回来!”
如此,燕王妃恍然大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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