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!”当着众人面,靳月满脸是泪,“我哪有中毒?不过是小王爷癔症不轻,胡思乱想,胡说八道,你们看看我,哪里像是中毒,半点病态都没有。”
说着,靳月转了个圈,面上委屈到了极致,“看,我没缺胳膊没缺腿,平素身子康健,一年到头连风寒都少之又少,若我身中剧毒,定然早就死了,还能站在这里跟小王爷理论?娘,小王爷这是咒我早死呢!”
“呸!”太后轻斥,“说什么混账话,你得长命百岁,得平平安安!”
“不,她真的中了剧毒!”宋宴咬着牙,忽然拽住了靳月的手腕,“你不要命了吗?”
靳月挣扎了一下,没能挣开宋宴的手,只能狠狠的瞪着他,“既然小王爷口口声声说我中了剧毒,敢问一句,我这毒是从何而来?如何能解?”
太后面色黢冷,京都城内曾有流言蜚语,当年顾若离中毒太深,太医和民间大夫都束手无策,最后燕王府想了一个法子,让人试毒。
而为顾若离试毒之人,正是那位身强体健的靳统领。
为何是她?
据说是担心其他人体力不支,无法完成这等艰巨的任务。
说白了,觉得她命硬,贱皮贱肉,死不足惜。
“听说靳统领失踪两年多,想必这两年多的时间里,一直身带剧毒,既是如此,敢问小王爷,您哪来的自信,一个带着剧毒跳下山崖的人,还有命囫囵个的站在您面前?”靳月终是抽回手,吃痛的揉着被捏红的手腕。
四下一片死寂,到了这会,饶是最初看不明白的,这会也都明白了大概。
燕王府的小王爷在找影子,找一个死去女子的影子。
“身中剧毒又跳下山崖,简直就是雪上加霜,我不觉得这人还能活下来。”拓跋熹微忽然开口。
别说是宋玄青,饶是北澜使团众人也都愣了愣。
“熹儿!”拓拔野皱眉。
拓跋熹微却大大方方的上前,冲着宋玄青行礼,“大周皇帝陛下,这般清晰的事情,想来不需要太多的调查,臣使以为,这位小王爷大概是伤心过度,所以将公主当做了昔年的小王妃!”
宋玄青点点头,“朕也觉得……”
“皇上!”宋宴急了,“这不是臣的幻觉,这是实情!”
拓跋熹微冷笑,“敢问小王爷,在小王妃跳崖之前,您同她的感情如何?如胶似漆?鹣鲽情深?还是你们大周常说的那什么?哦,愿得一心人,白首不相离的那种?”
宋宴没脸应答,他此前如何对待靳月,是有目共睹之事。
“呵!”倒是太后,冷笑了一声,“话都说到这份上了,为了哀家的元禾公主,皇帝,你得有个了断。”
宋宴心惊。
宋玄青敛眸,“母后所言极是,朕也以为事情闹下去,天下人都得笑话咱们皇家。昔年靳月跳崖,是燕王府未过门的小王妃,若是宋宴执意要去,朕可以安排……帮你圆一场天人相隔之梦。”
“皇上?”宋宴愣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