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月儿?”靳丰年快速坐下,巴巴的瞧着靳月,“莫生气,不就是一个名字吗?”
靳月喝着茶,“漠苍说,他是来查案的,一桩很多年前的冤案,爹身上背着案子,就不怕我这个当捕头的公事公办?”
“那你未免太没良心!”靳丰年翻个白眼,“我是你爹,若是我被抓,你身上不也得沾点荤腥?”
靳月放下杯盏,“我可以断绝父女关系,反正太后收了我当义女,我又补缺长辈关爱!”
“哎哎哎,你……”靳丰年哼哧哼哧两声,又好似找不到话语辩驳,竟一时间哑然失语。
靳月也不看他,顾自剥着花生吃,“什么冤案,说来听听。”
“不说!”靳丰年别开头,“别说我不知道,就算我知道了,我也不说。”
靳月吃着花生,声音极是温柔的问了句,“真的不说?”
“哼!”靳丰年站起身,“我也是有骨气的,饶是不说,你又能拿我怎样?别忘了,我还是你爹……哎呦……死丫头,你、你你你来真的……”
自然是来真的,毕竟有其父必有其女嘛!
医馆里闹得鸡飞狗跳,消息自然很快就送回了上宜院。
傅九卿冷着脸赶来的时候,四海正在收拾东西,面上散落了一地的药材,还有不少没剥的花生。眉心一皱,傅九卿冷漠的环顾四周。
君山忙开口问道,“少夫人和靳大夫呢?”
“在后院呢!”四海转身去拿扫把。
君山有些慌,“没事吧?”
“哦,靳大夫还活着呢!”四海无奈的叹口气,“还能喘气!”
君山愕然,瞧了一眼自家公子的脸色,愈发小心翼翼,“那我家少夫人呢?”
闻言,四海笑了,“后院,吃茶呢!”
君山:“……”
不是说闹得很厉害吗?怎么还吃上茶了?
待君山回过神,傅九卿已经率先撩开门帘走进了后院,诚然如四海所说,靳月的确在吃茶,桌子上还摆着不少瓜果、花生。
明珠捋着袖子做了个临时的架子,仔细的转着铁架子烤鱼。
霜枝则老老实实的剥着花生,将一碟花生仁推到靳月面前。
一切的一切,看上去何等安逸和谐。当然……前提是忽略靳月身边那棵树上,垂下来的哪只腿。
顺着腿往上瞧,靳丰年坐在树桠上,瞧着底下的三个小丫头片子,又是烤鱼又是吃花生吃茶的,满脸的委屈无人可诉。
太磨人了!
“公子!”霜枝和明珠齐刷刷行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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