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康生轻嗅,罗捕头使劲的闻。
“好像有一点!”安康生望着罗捕头。
罗捕头委实没闻出味儿来,可是连安康生都这么说了,那这个院子绝对是有问题的,“靳捕头,你再好好闻一闻,哪一块比较味儿浓?”
“墙角。”靳月指着边角。
“你们几个过来!”罗捕头一声招呼,“把那墙角刨开!”
趁着众人刨墙角的时候,安康生抬步朝着屋内走去。
靳月只觉得屋子里的血腥味好似更浓,再瞧着桌案上那张皮面,当下了然。
“这是……”明珠诧异,先一步上前。
霜枝只觉得恶心,“这皮面做得好难看!”
“这不是做的。”明珠呼吸微促,伏在桌案上,借着烛火仔细看着,“一般来说,所做皮面多少会与人皮有些差距,唯一能完全看不出问题的,应该是活剥下来的皮,经过特殊处理之后,覆在面上,与真容无异!”
霜枝原本想上前仔细看,听得这话,吓得一下子往后蹦了两步,“什么?活剥?少夫人,您别过去,好吓人,晚上瞧着会做噩梦的。”
“可不,连面上的细纹都是活的。”罗捕头轻叹,“真是丧心病狂。”
这是个独居老婆婆的屋舍,墙角挖出来一具尸体,便是屋主。
“只要手上沾过血,就不会再惧怕杀人。”安康生往外走,“走吧,回去审审,可能会挖出点王陌的消息。”
一听王陌,罗捕头便来了精神,肩膀上这笔账,他可得好好讨回来。
衙门,刑房。
季晚被丢在了地上,身上戴着沉重的镣铐,漂亮的脸蛋已经染上了污浊,发髻沾了各种污渍,瞧着极是狼狈。
她喘着气,许是因为绝望,又或者是因为真的没了气力,坐在冰凉的地面上,愣是没能站起来。
“季晚,是你自己招供,还是让我们来说?”罗捕头问。
安康生不着急,坐在苏立舟身边,提笔记档。
靳月偷偷瞧了一眼安康生的字,嗯……是个人,写得都比她好看。
若说傅九卿的字里行间,透着一丝冷戾刚硬,那么安康生的字,真的是字如其人,瞧着很是温和从容。
“我没什么可招的,你们既然能找到我,就说明已经掌握了证据,杀人偿命,可我没亲自动手,知府大人不能断我死罪!”季晚深吸一口气。
这个时候,脑子还这般清楚,足见这女人有多不简单,估摸着早就想好了退路。
“你!”罗捕头咬着牙,“蛇蝎妇人!”
苏立舟稳坐如山,“季晚,你跟王陌联手,将王老爷和王家的子孙,赶尽杀绝。你还说你没杀人?你与王陌,乃是同罪,谁都别想跑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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