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难道还不够完美吗?”尧青嗔怪地抱了抱他,双臂拂过男人辽阔的脊背,鼻尖萦绕着淡淡的烟草香。
“我不喜欢你跟他聊天的样子,”刘景浩说,吻在他耳边,“也不喜欢你跟他聊天。”
“吃醋了?”
“嗯。”这回男人倒乖乖承认了。
“你只能是我的。”刘景浩咬住他耳朵,一字一顿道,“我吃定你了。”
两人厮磨片刻,刘景浩说他不想回家。
刚刚席上光顾着生气,没怎么吃东西,现下肚子又有些饿。尧青提议,不如去十碗面开小灶。
刘景浩一听十碗面,顿时又生龙活虎了许多。
尧青开着车,听男人满面红光地说着他最近听来的八卦。
什么某某机长又跟空姐搞到一起啦,什么某安全员其实是个恐同深柜啦,什么每次和某某同事同飞都能闻到一股汗酸味……
恍惚之间,他感觉他熟悉的那个刘景浩又回来了。
“打小我就好这一口片儿川。”进了店的刘景浩走在前面,喋喋不休地跟尧青说着他小时候的事。
“我四五岁那会,我爸妈带我来西湖,吃楼外楼,没意思……那个醋鱼难吃得要死。”
男人刚入座,后厨里探出老黄的脑袋,不用他说,一定是万年不变的片儿川,外加两块猪大排。
“那会我挑食,吃不惯杭帮菜,我妈就带我去知味观,吃了他们的片儿川。好家伙,这一吃,就像是开了光,从此我就认定这一口。”
男人哈哈哈地回忆着,见眼前人一语不发,只眯眼笑着听他讲话,顿觉满足。
在刘景浩极为浅显的对幸福的认知里,“和尧青说话”“和尧青吃饭”“和尧青走路”等这类琐事已算是天恩。
哪怕彼此什么都不做,就这样待着,静静地,也胜过百年千秋。
尧青替他涮着杯子,一根筷子这么轱辘打着转儿,盈盈一握的水色里,倒映出他浅浅的笑颜。
“上次来,你说你不吃香菜。”刘景浩摆正脑袋,起身冲后厨喊,“老黄,一碗别放香菜!一点也不要!”
尧青心满意足地笑了,“你还记得。”
“嗯。”刘景浩握住他的手,放在嘴边呵气,“马上入冬了,穿这么少,不怕冻着?”
“有你在,我不怕冷。”尧青抽出一只手反握住他,“倒是你,手冰冰凉。”
没等刘景浩反应过来,他便呼出一股热气,吹在男人手间。
“回头我就买个电热水袋,我看家里柜子里有条电热毯,还有,上次收拾柜子发现,你没什么冬装,天气就要转冷了,羽绒服和棉袄什么的,也要趁双十一买起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