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说着,两碗片儿川唰唰呈上了桌。
“稀客呀。”老黄白了刘景浩一眼,为他好些日子没来自己这里生着气。
尧青柔声道:“老黄,我们人不在心在,他可是无时无刻不想着你的面呢。”
“就是就是。”刘景浩笑嘻嘻地挑起一筷子,猛往嘴里吮。
“怎么,有喜?”老黄瞅着两人勾在一起的手,面露揶揄:“什么时候请我喝喜酒?”
“份子钱呢?”刘景浩伸出一只手,如旧吊儿郎当着。
“做梦吧您。”老王笑着搡了他一下,看了看刘景浩,又看了看尧青,便轻轻走开了。
“你知道吗?我可太喜欢这样的日子了。”刘景浩往碗里倒着醋,大口咬在猪排上,满嘴是油,“这是我想要的日子,和你,平平淡淡地吃一顿饭。不需要什么包厢,什么西冷牛排,高级酒店,尧青,你愿意跟我过这样的日子吗?”
尧青将头点下,捧起碗喝了一口汤,“可是总不能一直这样吧?人还是要上进一些,往更好的生活去努力,不是吗?”
“那你说什么是更好的生活?”刘景浩咀着大排,一脸天真。
尧青认真道:“当然是换更大的房子,结交更精英的朋友,拿更高的薪水,享受更好的社会待遇。”
“可我觉得,执一人之手,捧一人之心,就是更好的生活啊。”男人拌着面,呼啦啦地就是两大口。
尧青就着热气,擦了擦唇上的汗,说:“你那是有情饮水饱,可我觉得,爱情还是要建立在物质的基础上。我总不能跟你刚在一起时住在出租房里,十年过去了,还是出租房里吧?”
刘景浩又说:“那如果我现在是一个穷小子,你还会跟着我吗?”
“钱我们可以一起挣,现在穷没事,别一直穷就行。”尧青见他也吃了一头汗,抬手为他擦了擦。
男人嘿嘿笑了两声,将另一块大排挑进他碗里,两人吃得更香了。
酒足饭饱,打道回府。
尧青在楼下停好了车,刘景浩先他一步上了楼。
电梯到正一楼时尧青留了心,去小区门口便利店扯了盒暖宝宝。
刚刚在十碗面,他摸着某人的手,凉得很,便觉得刘景浩应该就是少见的寒性体质。
他以前也是,一到入冬浑身就像掉进冰窟里,盖多少床被子都冷得发抖。
暖宝宝治不了本,但可以应一应急。睡前他在男人肚子上贴了两副,刘景浩果然暖和不少,交公粮时比以前更卖力了。
事后男人倒头就睡,尧青没啥困意,一个人在阳台发呆。
他在阳台上,学刘景浩的样子,抽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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