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夜,他们毁了山门,闯了宗门禁地,将另一个针对他的长老私藏的灵石撒的漫天都是。
整个宗门大乱,焦头烂额。
但雁危行带着他,一次又一次躲开了执法僧的追捕。
直到天亮,当时的主持亲自找到了他们,疲惫的问他为什么。
他拿出琉璃珠给他看。
他看了良久,最后没问责他们,甚至连斥责也没有,只说,会给他一个交代。
不过半个月,整个宗门大清洗。
净妄那时才知道,其实对于他和佛子,宗门里本就有两派主张,琉璃珠一事本就是另一派背着众人搞的小动作。
当初他若是不反抗,就相当于自己同意了这个处理结果。
可是他反抗了。
就像雁危行所说的,是他们求着他留下来。
从那之后,再也没人敢拿他和佛子同一张脸说事。
直到现在,他成了宗门最年轻的长老,主执法堂,地位超然,说一不二。
他陷入回忆中沉默了一会儿,突然听见年朝夕问道:“如果只是长相一样,只是双生子的话,为什么会有人这么忌惮你?”
净妄:“可能是因为我太英俊了吧。”
年朝夕直接一巴掌呼在了他光脑门上,没好气道:“老实说话别耍贫,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,但总得让我们知道个大概,不然我和雁道君怎么帮你?”
净妄:“帮我?”
年朝夕:“我觉得那佛子有些不太对。”
净妄沉默了一会儿,没对她口中的“不太对”发表什么意见。
在年朝夕催促的视线中,他却突然挠了挠脑阔,问:“如果我说,在净释之前,最开始的佛子是我,你信不信?”
年朝夕:“……”
她失声道:“你当过佛子?!”
净妄:“啊。”
她看着净妄没个正经的坐相,嬉皮笑脸的表情,歪歪扭扭挂在身上的袈裟。
老实说,她不太想信。
正在此时,伽引还兴冲冲跑了进来,张口就为自己师尊本就摇摇欲坠的名声雪上加霜:“师尊!您让我开的那个赌局,庄家通吃!师尊您这眼光真的绝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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