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朝夕笑眯眯地点了点头。
雁危行恍然大悟:“也对,我是你的未婚夫,你以前若是住在这里的话,我肯定来找过你的,这里有人认识我不足为奇。”
年朝夕:“……”算了,她都快习惯了。
她心累叹息,雁危行却觉得合情合理、合乎逻辑,于是满意的点了点头,随手给自己也捏了个法诀。
俊美锐利的脸微微变化,过于锐利的棱角轻缓了下来。
年朝夕新奇的看着,突然叫道:“阿行。”
雁危行手一顿,片刻之后,突然意识到这是在叫自己。
他张了张嘴,低低地应了一声:“嗯。”
声音太低,甚至掩盖不住他过于剧烈的心跳。
年朝夕却听见了,挑眉道:“那我今后便叫你阿行,你要记得这是在叫你啊。”
雁危行:“我……一定会记得。”
然后他抬起了头,张了张嘴,正准备让她再叫一次,一旁突然有喧嚣声传来,打断了他的话。
雁危行眼中闪过一抹利色。
两个人一起回头看,却见不远处浩浩汤汤走来了一群人,有男有女,都是统一的衣着制式,为首的一个男子却穿的格外花枝招展,他神情张扬,被人拥簇着从他们面前走过,走进了月见城。
月见城外来来往往的凡人和修士并不少,看到他们时却纷纷停下了脚步,眉宇间划过一道反感。
有一个修士离他们比较近,年朝夕亲耳听见他咬牙切齿道:“这河下城……真真是得志便猖狂!”
河下城?
这熟悉的名字立刻引起了年朝夕的注意。
她现在顶着一张自己都认不出的脸,也不怕有人认出来她,便悄悄凑近了些。
那修士话音落下,他旁边一个修士无奈道:“他们猖狂也没办法,从前魇姑姑倒还能压制住他们,可如今魇姑姑重伤闭关,杜衡书院三年一次的演武又正好开始,人家说是来参加演武的,你总不能说不让参加,那咱们月见城成什么了?”
那人话音落下,年朝夕脑子一懵。
魇姑姑重伤闭关?
魇儿怎么了?
念溪他们……从来没透露过啊!
是了……如果不是受伤无法远行,以魇儿的性格,中元节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弟子代她去祭拜。
她居然没发现这点儿不对劲!
年朝夕眼中闪过一丝懊恼。
两个修士的话还在继续,那个修士无奈又无语道:“我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大城,杜衡书院如今除了战神的典籍还藏了小战神的功法,咱们是给修真界的年轻一代一个机会才开这演武,他们倒好,举一城之力参加演武,还真是脸都丢尽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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