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念西从韵嬷嬷和孟嬷嬷口中,得知了外头这些消息,想了想,还是派了孟嬷嬷悄悄儿往君山医行走了一趟,带了些话给孙大。
这日逢十,安北王府太妃那处,天擦黑之后,来了两个新面孔。
安北王府荣福堂里,亭台楼阁修得大气华美,还有个不大不小的园子,园中引水做溪流一侧,有座四下不靠的水阁,远远便能闻见香火味儿。
安北王太妃每日晨昏日落,都要往那水阁待上半个时辰,不过往常往那处去的时候,都是屏退了左右,今日却是带了两个瞧上去十六七岁的娇俏女孩儿。
韵嬷嬷隐在园子里的一棵大树上,借着水阁里的烛光,远远瞧了那两个女孩儿一眼,虽说弄不清究竟为什么,却总能感觉到一丝怪异。
望着水阁紧闭的门窗,韵嬷嬷思忖了许久,才回了长公主府,悄悄儿禀到秦念西面前,半刻钟之后,韵嬷嬷带了秦念西和楼然一起,往安北王府荣福堂潜了回去。
三人成守望之势围着那处水阁找了地方藏身,韵嬷嬷和秦念西离得比较***心静气之后,秦念西似乎听到了一丝儿不同寻常的响动,极为讶然抬头看了眼韵嬷嬷,韵嬷嬷显然也听到了这点响动,抬头看见秦念西眼中的不确定和讶然,有些笃定地点了点头。
再过了一刻钟,那两个女孩儿从水阁里出来,秦念西眯起眼,借着水阁里的烛火和月光,仔细打量了他们许久,又示意了韵嬷嬷带着楼然跟了上去,才回了长公主府。
胡玉婷侍候着秦念西脱了夜行衣,见她面色极不好看,便轻声问道:“是出了何事?”
秦念西嗓音有些暗哑,愣怔了半天,还能感觉到一颗心在怦怦跳,犹豫了许久,还是摇了头道:“现在还弄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,等事情清楚了,再和你说。”
胡玉婷知道这几日夜里,韵嬷嬷都是悄无声息不走门出了长公主府的,必然是有些不太好说的事情,当下也不再多问,只自去煮了碗安神汤,端到秦念西面前,哄着他喝了下去。
当日夜里,韵嬷嬷和楼然半夜三更天才回来,韵嬷嬷安排了楼然去睡了,自己进了秦念西房中,两人细细低语商量了许久,到天明之前,屋里才没了动静。
第二日一早,韵嬷嬷和秦念西领着胡玉婷练完了功,便悄悄儿出了门,往君山药行去了。
一转眼到了秋收,安远城各处虽说还是流言如刀,但因为有了些刻意的引导,尽管日日跟打擂台一般,却也没闹出什么事来。
敕造长公主府只闭门不开,竟也消停了些日子,长公主已经被秦念西三人调养得能吃能睡,人也胖了一些,精神比从前好了许多。
倒是安北大军中,一场擂台比武已经落下了帷幕,围观者不多,仅就鹰骑军和护卫营两处人马,这两处或自己报名,或推选出的一共一百余位将士,抽签比试过后,胜者进入下一轮,在抽签淘汰了一半,六皇子一人单挑了下剩的三十余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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