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家老祖见了秦念西过来,只哈哈笑着招了手,示意她过去,车店掌柜的和那两个中年人瞧见张家老祖的动静,忙忙站了起来,张家老祖只压了压手示意他们坐下:“出门在外,没有这许多讲究,再者说,认真论起来,你们也都算是她的长辈了。”
见得秦念西走到拉着胡玉婷走到近前,才笑着指了那两个中年人,对秦念西和胡玉婷道:“你们两个丫头过来认识一下,这是太虚的俗家弟子张原生,在这隽城开了家江南医馆,这是隽城的大掌柜张来春。”
见得秦念西和胡玉婷屈膝见了礼,那两个中年人忙忙起身还礼,张家老祖又笑着指了胡玉婷道:“这是你们小胡先生的长女,婷姐儿,这是咱们家的念丫头。不是我这把老骨头自夸,如今这一代的小字辈儿里,这医药上头,竟是这两个丫头成了翘楚。”
张家老祖示意秦念西和胡玉婷也坐下,胡玉婷却屈膝笑道:“老祖宗,咱们晚上这是要吃烤全羊么?”
张家老祖点头笑道:“大掌柜的说咱们难得往这处来,要让咱们体味一下这江南西路没有的西北风情,大口吃肉,大口喝酒。”
胡玉婷屈膝笑道:“那婷姐儿去煮一锅梅子茶来吧,待会儿好消食。”
张家老祖点着头又道:“也行,你去取点乌梅和冰糖来,弄个小炉子,咱们煮点酒吃,这初来乍到的,别闹出水土不服来。”
这边说着喝酒吃茶的事,那边张家在隽城的几位主事人却是一脸讶然,眼神从秦念西和胡玉婷身上,又飘到了道云和道齐身上。
道齐笑得一脸无奈,轻声解释道:“念丫头是师傅他老人家和胡大先生一起教的,教了不到一年,就教无可教了。婷姐儿是从小儿跟在小胡先生身边长大的。这两年尽是张家老祖宗带在身边教导,说是教导,其实也就是散养。”
道云跟着补了一句:“外头知道的人不多,其实咱们君仙山女医馆,便是念丫头带着婷姐儿捣鼓出来的。”
那张原生面上讶色更深:“师兄,那些弱症的诊疗,是咱们家姑娘的手笔?那些脉案师弟我看了好多回,翻来覆去看,可有些地方,还是看不明白。”
道齐轻笑道:“你自去问你们姑娘便是,其实如今也不用念丫头出手了。”道齐又指了指旁边那一桌:“那桌上,坐着几位医女,如今这个症,不是特别重的,她们都能治了,咱们山上,一年可要治不少这样的孩童。”
“来前儿我们打京城路过,王相家三爷,你们应该有所耳闻吧,念丫头出的手,我们走前,已经好全了。”道云有补了一句。
道齐又给支了个招:“我说你,若是城里有这样的病童,不若请了医女去治一回,顺便给你讲讲,念丫头你就别指望了,她那针法,咱们学不会,你请了医女去,好赖你还能跟着学个大差不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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