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他收到的并非邀请函,而是——战书!
据说滨崎川岛当场砸了一个茶壶和两个茶杯,在房间破口大骂。
反正江扶月也听不到。
隔天,滨崎川岛回信:盼与君一战!不胜期待!
至此,擂台已经搭好,攻守双方也已就位,只等看客云集,便敲锣开赛!
“什么?!江扶月给滨崎川岛下战书?”付正新眉头一紧,表情错愕,“她怎么敢?”
钱又文沉着脸,把邀请函递过去:“自己看吧。”
付正新打开,只一眼,眸中便掠过阴狠,“呵,兔子急了,开始咬人了。”
“兔子?”钱又文语气夸张,“你是对这种动物有什么误解吗?就她这股天不怕地不怕、咬住就不放非要扯下一块肉的狠劲,你居然觉得她是兔子?我看她比饿狼还凶残!”
“怎么,你害怕了?”付正新嗤笑一声。
可这笑却怎么听怎么让人不爽,钱又文冷冷抬眼:“你恐怕还没搞清楚现在是个什么状况,江扶月既然敢广发邀请函,要求与滨崎川岛面对面学术论战,就说明她一定发现了什么,而且这个发现足以将滨崎川岛锤死。别忘了,你和你孙女可是国内最先跳出来质疑江扶月的!”
付正新听罢,冷笑不改:“她一个没有接受过系统医学教育的半吊子,运气好才研制出A+苗,又偶尔发现了病毒抗体,仅此而已。况且,她大学都还没毕业,你觉得这样一个靠走狗屎运爬到今天这个地位的小年轻,有多大本事去挑滨崎川岛的刺?”
滨崎川岛成名多年,是R国乃至全球医学界响当当的人物。
他写的论文有那么容易被推翻吗?
“老钱,你未免太紧张。”他拈起邀请函一角,像看什么滑稽玩意儿,“虚张声势罢了,你还真信啊?”
钱又文看他那副张狂得势的样子,就像在看一只迫不及待扑棱着想要自取灭亡的蛾子。
“呵,但愿论战那天,你还能像现在一样镇定自若。”
说完,不再废话,转身离开。
钱又文后悔了,早知道就不急着站队,这下不仅没在付正新这里捞到什么好,还把徐开青和江扶月得罪死了。
这些年他数次凭着高超的墙头草能力,见风使舵,一路走到今天,却没想到马失前蹄。
他不玩儿了!
付正新那个蠢货,死到临头还不自知!
付正新真的蠢吗?
当然不。
钱又文离开后,他得意膨胀的神情尽数褪去,重新拿起邀请函,越看心越沉。
刚才那些话,确实是他的真实想法,他并不认为江扶月一个黄毛丫头能对滨崎川岛造成什么威胁,可有些事却不得不防。
老眼掠过一抹狠辣,付正新拿出手机,拨通孙女付清的号码:“是我……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