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准备关灯,突然,手机响了……
霓虹斑斓的大街,一家名为“当归”的酒吧门前,伴随着一声急刹,停下一辆黑色柯尼塞格。
笨重低平的流线型车身在灯光下折射出耀眼的黑金溢彩,剪刀门开启,踏出一个身着灰色风衣的男人。
只见他目不斜视进了酒吧,身形挺拔,长腿带风。
谢定渊出门得匆忙,来不及换西装,只能在衬衫外面随便套上一件风衣,连领子都没来得及整理,还是立着的。
“什么人?”保镖上前,拦他去路。
“我来赎人。”
保镖目露警惕,从头到脚将他扫视一番,提出:“手举起来,我们要搜身。”
只见原本气势还算温和的男人,突然眼神一厉。
刹那间,保镖只觉两座冰山压到他肩上,重得喘不过气,冷到瑟瑟发颤。
“你……”他哆嗦着,还想说什么。
男人冷眼一睨:“滚。”
他竟不自觉让了路,等反应过来,双腿一软,跪坐在地。
真是见鬼了!
谢定渊一进大厅,第一时间找到角落里被五花大绑的钟子昂,还有他那三个发小,确定人没事之后,才看向被保镖围在中间的女人。
牛春花笑了笑:“我还以为是谁,原来是钟家的小太子,没想到还劳累谢先生走这一趟。”
如果她真给钟家面子,根本不用等到谢定渊来,甚至不必通知他,就该放了钟子昂一行。
但她没有。
谢定渊:“孩子不懂事,叨扰了。”
“听说谢先生从不进酒吧这类声色场所,今天倒是破例了,也算是我和当归的荣幸。”
谢定渊没有接茬,他知道,今天不管牛春花怎么说,她都必须放了钟子昂。
现在不过几句挖苦,借以泄愤,他根本不在意。
牛春花看他那副无动于衷的样子,颇有几分拳头砸在棉花上的无力,顿时什么兴致都没了。
钟云益那个龟孙,自己管不好儿子,跑到她这儿来撒野?呵!
真是好样的!
钟子昂缩在角落里默默挠墙:他好像弄错了,这个老板娘这么凶,钟云益怎么会泡这种类型?可架也打了,砸也砸了……
“老舅,你得救我,我现在只有你了。”
这话说得肉麻兮兮,仨发小不约而同恶寒。
谢定渊听罢,依旧不为所动。
牛春花接过值班经理递来的账单,转手拿给谢定渊:“核对一下赔偿清单,然后掏钱领人。”
谢定渊看都没看,直接摸出一张卡递给旁边的保镖。
牛春花微微颔首,保镖才拿卡去刷。
“……花姐,可以了。”
牛春花抬手,示意保镖给几人松绑:“钟小少爷,今天见到我还满意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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