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皎顺竿子往上爬:“是啊,我的确不高兴,没想到被你看出来了。”
她背过身去。
秦骅绕到她身前,拦住她的去路:“为什么,是有什么事吗?还是说……我哪里惹你不高兴了?”
“唉,的确是因为你。”顾皎叹了口气,低下脑袋。
“对不住,我不过是……”秦骅咬住下唇,又很快松开,“你能不能告诉我哪里做错了?”
他的唇虽薄,但十分饱满,轻咬松开后殷红上泛起一点白,随即缓缓地消散,唇上涂着一丝淡淡的水光。
顾皎脑袋到秦骅肩膀,抬头正好能看到他嘴唇的变化,心里痒痒的,也想上去咬一口。
“你哪里做错了……”顾皎的眼睛里只有他一张一合的好看嘴唇。
“嗯,你告诉我,我改。”
他这话过于乖巧了,顾皎心生怜爱,恨不得抱住人脑袋狠狠亲一口。
“我怕你改不过来。”顾皎退后一步,摇摇头。
秦骅踏前一步:“我可以!”
“那你就接受我的追求啊。”顾皎环抱双臂,“如果你现在能说一句喜欢我,我当即就能高兴地给你跳支舞。”
秦骅下意识就要脱口而出,他怎么可能不喜欢顾皎!
他踏出一步,突然止住话头。
再遇顾皎的那天,他连夜给燕端写信,向燕端请教怎么样才能让顾皎彻底忘记袁青翡,只喜欢他一个人。而且必须是像他这样死心塌地的喜欢,绝不会再移情别恋,必须让顾皎非常珍惜这段感情。
燕端立即快马加鞭给他送来了一本书,是燕端亲自手写,封面上写着《爱情三十六计》。
而书册的第一页上,燕端郑重其事地落笔:
“人,天生就是贱,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,任何东西,要是轻而易举地就得到了,那么必将不珍惜。只有历经千幸万苦,遭受刀山火海的磨难,才会视若珍宝。”
“远之,你必须吊着她做推拉,把控这段感情的主动权。你就是戏老鼠的猫,对她忽冷忽热,让她看得着吃不到,想伸手拿却碰不到,但是离得又不远,好像踮起脚就能摘到。”
“在她为你寤寐思服,辗转反侧,期望逐渐渺茫时,你再主动出击,抱得美人归。你按照我多年总结出的经验来行动,绝对不会失败!”
秦骅只对顾皎一人心动过,此前从未有过放在心上的女孩。少年时人在军营,四周是一群糙老爷们儿,糙汉们每天吃饭睡觉杀人打屁,春心还没有萌动就彻底死了,回京后三点一线办事休息睡觉,这方面的经历几乎为零。
至于鸾德郡主的穷追猛打……他只觉得可怕,内心毫无波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