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连串的救之后,这人哭得像个委屈的狗熊,着实可怜。
李烟叹了口气,重又坐下,她手指扣了两下桌子,猛然顿住了,“我进来的时候城门守卫查的极严,这些匪徒是怎么进来的呢?”
“我问过了,城东尾随商车货车,关门不及。”
“呵,”李烟冷笑一声,“好一个关门不及,我见他们逃走井然有序,怕是已经胸有成竹了,你再去问,还是一句关门不及……”
李烟猛地一拍桌子,“彻查城东守卫!……不对,不对……”,李烟嘴里喃喃,脸色难看起来,“把守盐铁地的重兵不可能通过城门进来,兵贵神速,盐铁地背靠大冀河,渡口想必……”
李烟重重地闭上眼睛:“你我两地信件往来足有七天。”
这意味着,七天之内,渡口可掉重兵,城东可探军防,“匪徒”可知路线。
周尺显然已经反应过来,他的手细细颤抖,冷汗已然流下。
现在的冀城如一个筛子,千疮百孔,无数危险渗透进来,不知什么时候便要齐齐发力,将它捅烂了。
李烟攥紧手指,这么大的事情自己上一世居然没有听到多少风声,怕是有人刻意打压,但最后结果她是知晓的,不用细究谁是参与者,只要看最终受益者是谁就好了。
“距冀城最近的调兵地点在哪里?”
“是田家,我们两家共建校场。”
“果敢……立刻封城,将城东守卫尽数拿下,切断盐铁地通往城中的路线,田家人,一律不见。”
“这……烟儿,这岂不是将盐铁地拱手相让?”
李烟将腰上令牌掷在他面前,“找你最信得过的人,即刻去找刘将军调兵。”
“晚了,”李烟阴恻恻地说,“就都死在这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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