挽挽说：“你这就是无理取闹了。”

钟煜咬牙：“我哪里无理取闹？”

挽挽揪着他的一绺头发，还压在他身上，“你是什么人对我来说确实不是很重要，我非常感谢钟哥的仗义，其实相处下来，我个人还是非常喜欢钟哥的人品，你不喜欢这样的自己？”

钟煜确实不喜欢，林挽挽一语点破了他的心思，他此刻能气得像个河豚。他瞪着挽挽，“我才不要你可怜。”

他的状态大概就是我不听，我不想听。

林挽挽摸着他的头发，发质细腻，她的目光也很平静，这种目光是绝对不会含有一丝刺伤人的情绪的，哪怕是格外柔软的人。

挽挽讲：“我又不可怜你，我只是很喜欢你这样。”

钟煜稍微放松一点，卸下他的戒备，他其实也不愿意用这样的手段来接近林挽挽的，只是他的思维方式和习惯决定了这一点。但现在，他彻底露出了柔软的内瓤，他并不愿意刺伤林挽挽。

他是个刺猬，树立起无数的尖刺来保护自己。

“对不起。”他说，“我刚刚可能说错话了，但是……这确实是我的想法。”

林挽挽讲：“你可以说的，我都听着。”

钟煜却闭了嘴，他把自己的脑袋安心地放进她的手心里，一语不发地表达了自己的赞同。他觉得自己可能和别人不太一样，他不只是想和林挽挽做爱，所以他的困难总是很大。

承认喜欢一个人不难，可是承认之后的失败呢？

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面对。

他又吸了一口气，鼓起勇气，“我要跟你说的事情，可能有点意外，但是希望你不要害怕。”

林挽挽点头：“嗯。”

“我是说……我很喜欢你。”他艰难地开口，这也许比当初马拉松还要艰难，他忍不住补充，“不是那种单纯的喜欢，我是认真的，我想和你在一起。”

换做林挽挽愣住了。

他说的这些话确实值得害怕，因为他眼底散发出的那种火光，能够把人烧成灰烬。挽挽还没见过这种目光，别人的心思很难猜透，只有钟煜直接把自己的心放在了她的手上。

大概林挽挽也第一次闭嘴，她得慎重地开口。

“我并不想逼你，我只是想告诉你，我们可以慢慢相处，其实最近我找到一些新的出路。”他斟酌一下，“我可能过几个月就彻底不做这个了，我其实有了准备的。”

这一切林挽挽都不知道，他是瞒着林挽挽做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