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回东义县的路上,况曼一直在和周政明斗智斗勇,一路斗到城门口,看见城楼上高高悬挂着的东义县三个字,他才死了再逃的心思。
周政明一从马车上跳下来,张勇几个捕快当即便认出了他。
捕快们神情一紧,大刀出鞘,眨个眼就把周政明包围在了中间。
周政明看着几个严阵以待的捕快,莽声道:“怕什么怕,老子都到衙门门口了,还怕我在这里杀人。赶紧的去通知县太爷,就说我周政明回来投案了。”
“投案,你可不是投案,你是我抓回来的。”况曼一听到这个家伙把被缉拿归案,说成投案,当即便不干了。
投案和缉拿归案,性质可完全不同,中间相差着二百两银子,而且……这二百两银子还是她的。
想让她到手的银子飞掉,门都没有。
周政明听到况曼那一点都不给面子的话,扭头,鼓起眼睛,瞪了况曼一眼。
小丫头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留。
“小丫头,一路行来,我还不知道你姓甚名啥呢。”周政明顿了顿,道:“好歹要拿我换银子,怎么着也得让我知道,我这是栽在哪位高人手上吧。”
周政明这几天,也算是大开眼界。
三天,足足三天时间,他仗着会些武功,没少挑衅这个丫头,并且,还在身上蔓藤解开后,偷袭过她几次。
但是,却没有一次成功。
这姑娘明明没有内力,可他却楞是斗不过她,仿佛他这些年的内功都白练了似的。
不管是拳脚功夫,还是速度,他处处都不是她的对手。不,这已经不是对手不对手的事了,而是,根本就没办法对比,因为,二人不在一个层次。
哪怕他有轻功,能凌空飞纵,也抵不过她鞭子一挥,像打鸟似的,将他从半空中打下来。
行走江湖半辈子,就没见过这么诡异的小丫头。
“我姓况,叫况曼。”况曼抱拳,坦坦荡荡将自己的名字告诉了周政明,一点都不担心周政明秋后算帐。
周政明深看了一眼况曼,道:“况曼,我记往了。”
说罢,他身子一转,都不用张勇几个捕快锁押,豪气地自己走进了衙门。
他似乎一点也不生气,被况曼捉拿归案的事。
其实,况曼前头有句话说的很对,像他这种情况,哪怕被捉住,也不会被官府判砍头,毕竟,他杀得是贱籍的青楼□□,这种情况,只要老鸨同意,他花点钱就能了事。
不过……春香楼想拿他的钱,除非他死。他宁愿去守边关杀蛮子,都不会给春香楼一个子儿。
他们坑了他救命恩人全部家当,他还没找他们算账呢,想要他的钱,没门。
张勇看了眼这个很有自觉的通缉犯,转身,让身边的小弟去通知县太爷。自己则留下来招呼况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