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妧又何尝不是如此?到此时她才愿意正视自己的内心,她太想念关山了,她渴望关山,其实并不比关山少半分。
锦被之下,季妧躺着,关山覆着,外面寒风呼啸,被子里却如着了火一般,手一摸,俱是汗津津的。
都知道隔壁有守夜丫鬟,都知道此时不合时宜,但停不下来,片刻也不舍得分开。
季妧的手脚有些发软,脑子里仅存的一丝清明让她想要喊停,结果红唇刚启某人就从颈项间流连了回来,继而霸道封口。
季妧的脑子彻底成了浆糊。
直到关山抱着她一个翻转,她才蓦然清醒,而后立马躺回了床里侧。
关山“……”
有些后悔,早知道……
“刚上完药!刚上完药!不要躺着,侧着!”
季妧声线不稳,气愤愤的瞪他。
关山依言侧过身,鼻息仍有些粗重“季妧……”
盯着面前这张红粉菲菲的脸,水波盈盈的眼,尤其微微肿起娇艳欲滴的唇,脑中那根本就绷紧到极致的弦,愈发岌岌可危。
季妧见他距离自己越来越近,赶忙伸手挡住了他的脸。
“打住!你、你胡子扎死人了,不许亲我!”
关山瞬间僵硬。
他忽然掀起被子,一副要下床的姿势。
季妧愣住“你做什么去?”
“刮胡子。”
“……”
季妧硬将他拖了回来。
“你现在刮了也没用,咱们还没算总账。”
季妧指着关山,警告道“干正事要紧,不许再勾引我。”
关山“……”
终于让一个沸腾中的男人慢慢冷却了下来,季妧清了清嗓子,开始盘问。
“先说说你这身伤是怎么回事。”
“追杀,埋伏。”
“谁追杀?几次追杀,哪里埋伏?”
关山看了她一眼。
“进京之后,寇家的人前后派了五拨,不过没伤着,离京一路不曾被追踪到,回到关北才遇了埋伏。”
“他们竟然猜到你要回……”季妧顿住,忽然意识到什么,“你真的回关北了?”
关山颔首“葬了泰叔之后,我先走了躺辽东,安排了一些事情,便取道回了关北。”
季妧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感觉,看着他,问“那时候回去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