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不是。”
季妧瞪大了眼“莫非还有第三个人参与?”
汉昌侯迟疑了一下,简而化之的将往事道来。
“我和你娘是在老景国公的寿宴上结识的,她……很独特,我见之难忘,便借故与她搭上了话,之后书信往来了一段时日。”
似是怕季妧误会,又强调了一句“并非借着书信传情,而是我有事请教于她……”
季妧面无表情的看着他。
汉昌侯面色讪然,避开了视线
“我那是头一回辗转反侧的思慕一个人,但是你奶奶不许,她觉得卫家虽然清贵,于侯府终究助益不大。”
季妧这回倒是开口了,还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。
“确实啊,像你们这种钟鼎之家,要联姻也该是世家大族,强上家强,方可保家族万年嘛。我只是想知道,尉老夫人是不是当时就属意韦氏了,还是你和韦氏早已定下婚约?”
汉昌侯否定了这一说法。
“黔西韦氏,家族底蕴不足百年,你奶奶属意的另有其人。”
既然汉昌侯那时和韦氏还没有瓜葛,这里面应该就没有韦氏什么事。
可韦氏对她的恨意,实在不像是寻常正妻面对夫君私生子的态度……
汉昌侯见她不说话,继续往下。
“年少轻狂,执著什么,就总是想着要得到手才好。这时有人给我出了个主意……彼时我已从往来书信中察觉到,卫氏和我有着同样的心意,便将私奔一事写信问她,她在回信中也同意了。”
同意了?季妧下意识皱眉。
“不过我并没有打算真的私奔,只是想着先去外面躲一段时间,等家里人急了,求着我们回去时,自然不会再阻拦我们……”
季妧一时不知该说什么,果然年轻总要犯次蠢?
回首旧事,汉昌侯也觉得那时的自己何其愚蠢,可他跪也跪过,求也求过,实在也别无他法了。
“初时一切都很顺利,没想到进入巫江一带出了事……我获救后,一直在寻找卫氏,半个多月过去,毫无所获。所有人都告诉我,卫氏死了……”
“所以你便放弃了。”
汉昌侯沉默良久,道“我负了卫氏。”
“谁负了谁我不管,我且问你,若你当时只是想假借私奔逼家里人同意婚事,为何中途会有了我?”
没有明媒正娶也就罢了,还未婚先孕,这就是他对卫氏的重视?
若一开始就不打算回头,这种行为勉强还能理解;既然并不是真的私奔,那就是在把卫氏往死里逼。
原本和女儿谈这种话题就尴尬,现在直接谈到那事上去……纵然三四十岁的人早已处变不惊,此刻还是忍不住惊了一下。
“我,也不是很清楚……上船后,稀里糊涂……大抵,情难自禁……”
孤男寡女,年轻气盛,在那么个环境下,发生点什么也算情理之中。
但也只是针对生理冲动而言,连这个都忍不了,谈什么爱呀慕呀的,当真可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