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它从昂头昂脑训到臊眉耷眼,以为这回总该长记性了,没想到转脸就忘光光,依旧我行我素。
眼见着再让它刨下去木门就要换新的了,最主要是她不想天天大半夜爬起来,去给一只狗开门啊!
季妧气的要抽它,拿着笤帚满院子追,结果这奸猾家伙学会了找挡箭牌。
大宝拿黑幽幽的眼睛瞄她,虽然没说阿姐别打,但大概就那么个意思。
大黄躲在大宝身后,也拿俩小豆眼跟着偷瞄。
季妧没辙,扔下笤帚,去找旺民叔想办法。
得知刚出三月,旺民叔就组了施工队,去给邻镇盖房去了,季妧转头又去找史勇叔,问他能不能在墙上打个狗洞出来。
若知道大黄会成为家里的一份子,当初盖房子的时候提前留个狗洞多便利。
现在院墙全都盖好了,再想在上面动工,只怕不那么容易。
史勇说确实要费点事,但也不是全无办法。
他另找了两个帮手,虽不是专业盖房的,但泥瓦伙计都不陌生。
三个人忙活了大半日,总算弄了个狗洞出来。
按季妧的意思,狗洞开在比较隐蔽处,也没有留太大,大黄趴伏着才能进来。
自此她和大宝,总算不用再饱受半夜被闹醒的折磨。
可不知怎地,有了狗洞,大黄却转了性子,反而不爱出门了。
随便找个角落,一趴就是一天,总是打不起精神的样子。
季妧先是怀疑它患了抑郁症,又觉得不太可能。
这狗当初差点没把她给吓抑郁,就这心理素质,它自己才不会抑郁。
既然不是抑郁,那就是病了。
这就麻烦了,村里又没有兽医,季妧自己也不会给动物看病。
最后找来了谢寡妇,让她给帮忙看看。
“它这几天肯不肯吃食?”谢寡妇问。
“成天吃了睡睡了吃,饭一顿也没落下……”季妧仔细回想了一下,“好像还比以前更能吃了。”
谢寡妇心里差不多有了数,伸手就去摸大黄的肚子。
大黄一下子戒备起来,颈子上的毛齐齐炸开不说,嘴里还发出呜呜的低叫。
这是不让别人靠近的意思。
季妧走到它身边蹲下,摸了摸它的头顶,又给他顺了顺毛,安抚了半天,它才重新躺下。
季妧并没有把手移开,借着顺毛遮住它眼睛,示意谢寡妇可以了。
谢寡妇把大黄腹部的毛拨来拨去,又在下腹位置摸索了一阵。
收回手,道:“没啥毛病,就是要下小崽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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