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马不停蹄,去到流浪汉那捣鼓了小半天,累出一身汗,总算搭了个简陋的棚子出来。
以流浪汉趴的位置为中心,四根木头立在四个方向,棚顶和前后左右都用草苫子一层层遮盖起来,虽说不见得有多保暖,好歹也能挡挡风雪。
季妧把入口处的草苫子掀开,然后把旧被子展开盖在流浪汉身上。
“你还真沉得住气,这么大动静都不能让你抬个头。算了,但愿你不要冻死。”
胡大成逮着她问个不停。
都是诸如“小妧姐花子为啥在你这”、“小妧姐你为啥要给他搭棚子”之类的废话。
季妧怕小安小花随时会醒,胡乱应付了他两句,就赶紧催他回家。
胡大成走后,季妧也回了屋。
中午吃饭时,照样给流浪汉拨了一份送去。
和之前一样,放下碗就走,下次送饭时顺便再收碗。
每一次,碗都是空的。
他肯吃自己送的饭,却不肯搭理自己一句,甚至没有抬头看过她一眼。
就像季妧投喂了他这么久,到现在都不知道他长什么样。
有时候想想,都觉荒谬。
到了夜间,季妧躺在炕上辗转反侧。
心里一会儿想这雪到底还要下多久,一会儿又想也不知道那棚子和棉被顶不顶用……
早上推开门,发现地上并没有积雪,才松了口气。
看样子雪应该很早就停了
流浪汉也平安无事。
季妧把冒着热气的疙瘩汤往他面前一放,对这个总是惹自己失眠的罪魁祸首没好气道“吃吧大爷!”
一个两个全是大爷。
大宝、大黄,现在再加一个流浪汉。
她都快成老妈子了。
也不知道好好的日子怎么就给混的这么惨。
第168章 它爹是谁
流浪汉的事还没个着落,大黄又出了问题。
大黄虽说现在已经成了家里的常客,但一天当中总有大半日不见狗影,用脚趾头想都知道,肯定是出去野了。
吃百家饭长大的,又在山里跑惯了,不喜欢成天被拘在院子里,也可以理解。
好在还认得家,不管在外面多晚,都会记得回来。
头几次回来,季妧和大宝都睡下了,前后院门关得结结实实,它进不来,就用俩前爪刨门,加上那独特又瘆人的叫声,季妧想装听不见都难,只能大半夜起炕穿衣去给它开门。
冻得哆哆嗦嗦自不必提,更气人的是,新打不久的木门上被它抓的全是道子。
季妧逮着它一通好训,中心思想就是让它早点回来。她和大宝总不能等它野回来再睡,更不可能给它留门,留了它也不会关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