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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大成也朝这边喊“就是,欺负个花子算什么本事,有能耐跟我比比!”

自从胡家在镇上摆摊赚钱后,村里好多孩子都喜欢跟他玩,他在孩子中间还是有些话语权的。

再加上季妧当初在这里那一棍的“威力”,顽童们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瞬间一哄而散。

谢寡妇把给细妹和小安小花留的包子拿了一个出来,让胡大成给花子送去。

“唉,瞧着也是个可怜的……”

胡大成走到花子身边蹲下,把包子递过去“给你。”

没反应。

“你不吃?肉馅的,可香了,我总共才分到一个。”

还是没反应。

胡大成回头看季妧“小妧姐……”

季妧站在一步开外,眉心微不可查的一褶,指了指旁边空地“放那吧。”

胡大成只好用油纸把肉包子包好,放到花子手边,还叮嘱了一句“你记得吃啊,别被狗子给叼走了。”

那花子依旧置若未闻。

往回走的路上,谢寡妇忍不住猜想。

虽说战乱刚过,但今年又没抓壮丁,而且仗打的前所未有的快,朝廷都没来得及加赋税……

“应该是雪灾闹得吧,家里没吃的了,才做了花子。”

“也没见他要吃的,说不定不是花子,是流民。”

反正区别也不大,季妧还是习惯统称为流浪汉。

“天这么冷,他晚上住哪,这吃了上顿没下顿的,你说说……”

要不怎么说谢寡妇这人面冷心热呢,相比之下,季妧可就冷血多了。

她起初也不是这样的。

她也曾是个鲜艳的红领巾在月匈前飘荡的少先队员,还曾有过把一年的压岁钱都给了来村里讨饭的老大爷,然后被外公外婆男女混合双打的光辉历史。

不过后来,一切都变了……

大学那会儿,本来课业就繁重,她还要兼职挣自己的生活费,日子一直过的紧巴巴的。

有次上午没课,她赶去兼职,下了地铁买了个杂粮煎饼,打算边走边吃。

结果没走几步就看到一个趴在地上的男人,双腿以奇怪的造型扭曲着。

他趴在那,不停的磕头,祈求过路的行人施舍点。

人潮汹涌,从他面前冷漠的走过,没有一个人伸出援助之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