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一过十多年,却始终没有消息,直到他病故前,让儿子巴瓦蓬把自己葬在了最后的线索处——九峰山,又将一对玉佩中的另一个交给了巴瓦蓬,希望他能代替自己继续寻找阿媛母女。
话到此处,阿媛不禁伤感,“一直以为父亲抛弃了我们母女,没想到他竟到最后也不曾放弃我们。”
巴瓦蓬也叹息一声,“父亲还托关系查阅过汐州适龄者户籍,可惜你们为了避祸,冒用了云州户籍和假姓名,这才错过。”
阿媛也道:“当初母亲抱着我去京城寻找过父亲,没想到冯家已举家迁往南境,母亲亦是至死遗恨。”
颜青竹见他们再次陈述,越发伤感,便道:“定是岳父岳母在天有灵,才教你们姐弟重逢于此,这是喜事,我们今日可要好好庆祝。”
巴瓦蓬也笑道:“我与姐夫本就投缘,没想到如今还做了亲戚!”
一旁的刘靖升插嘴道:“若不是我介绍你们认识,我看你们今日可没有相认的机会,你们可得好好谢我!”
巴瓦蓬走到刘靖升旁边,拍了拍他肩膀,爽朗一笑,“自然是要感谢你,不然叫你来做什么?”
刘靖升这才满意地嗯了一声,又道:“对了,你的中土名字叫什么?”
巴瓦蓬一挺胸腹,自豪道:“冯子扬,怎样?是不是颇有你们江南才子的风采?”
“这是个好名字!好名字!”刘靖升捧腹大笑,“疯子样!疯子样!”
颜青竹跟着一阵嘲笑,阿媛也不禁莞尔。
巴瓦蓬气道:“不许这么叫!”
刘靖升摊摊手,“‘巴小弟’和‘疯子样’,反正你得选一个!”
巴瓦蓬的气势一下蔫了下去,妥协道:“那还是叫巴小弟吧。”他就知道,承认了自己年纪小之后,就会有吃不完的亏,受不尽的气了。
而颜青竹与刘靖升,虽则表面上欺负巴瓦蓬,其实心中对他佩服不已。人家才十七岁,已经是个了不得的海上商人了。
只是这种佩服他们可不打算叫巴瓦蓬知道,男人嘛,怎么能随便佩服另一个男人,何况那个男人,比自己有财有势,比自己年轻。
这日,因着焦喜梅还在南安村,阿媛一人也难得做一桌子菜了,直接让附近酒楼布了十多个菜过来。
四人通宵达旦,谈笑风生,阿媛也难得喝了几盅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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