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今日在路上遇到两个小偷,向我兜售一块玉佩,我认出是父亲留给故人的礼物,便逼问他们玉佩的来处,两人说出是在镇南偷的,而且他说出的具体位置就是你们从前在镇南的位置,时间上也与你们居住的时间吻合……所以,我应该就是遇到了上次偷了你们家的贼人了。”
阿媛有些惊诧,玉佩?故人之物?
颜青竹的脸色也大变,忙道:“那……巴大哥让我们看看这玉佩吧。”
巴瓦蓬点点头,一边从衣袋里缓缓掏出玉佩,一边道:“父亲的故人早已不在人世,甚至如今都不知道尸骨葬在何处,无法祭拜,这是父亲一辈子的遗憾。我想这玉佩既然是从你们家偷出,你们或可告诉我在何处买的,我顺藤摸瓜,也许能找到故人的墓穴,替父亲祭拜一番。”
……
两天后,正在自家偌大的后院中煮雪烹茶的刘靖升收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,放下茶碗,他径直从自家后院院墙处翻了出去,仅因为从这处出发,离颜青竹家比较近。
到了颜青竹家,刘靖升已跑出一身大汗,赶紧脱了身上的貂袄。
他急急地喝了一口阿媛递过来的茶,看了看坐在厅堂里笑呵呵的颜青竹与巴瓦蓬,对阿媛道:“嫂子和巴大哥是兄妹?”
阿媛怔了怔,又笑着摇了摇头。
刘靖升抓了抓后脑勺,“来报信的小厮说你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呀,吓得我赶紧跑过来,原来是假的?”
巴瓦蓬笑道:“同父异母不假,不过我们不是兄妹,是姐弟!报信的是我的小厮,竟连这个也能说错?”难道他很年轻这件事,没人愿意相信?
姐弟?刘靖升更是傻了眼,巴瓦蓬身材高大,皮肤黝黑,五官深邃,举止得体,看着是二十多岁的成熟模样,阿媛虽说也是二十岁的年纪,但一张白皙的圆脸,显得人小,未经生育,身段如少女,说十六七岁,也不为过。
颜青竹在一旁做无奈状,朝刘靖升道:“怎么?跟我一样被这小子骗了吧?他竟然才十七岁,一直跟我们说是二十二岁!白叫了一年多的巴大哥!”说罢他又伸手拍了拍巴瓦蓬的肩膀,笑道:“还好,还好,今后的几十年,他都得叫我姐夫,算来我倒是不吃亏的。”
刘靖升的表情不可名状,似乎听了一个人人都会笑的笑话,偏偏他一个人笑不出来。
“你?十七岁?”刘靖升像看奇怪的生物一般看着巴瓦蓬。
巴瓦蓬摊手无奈道:“怎么我就不能是十七岁?我的母系家族中,每个男子都是长得高高大大的样子,面相也个个英俊无比,我如今才十七岁,我往后还要长高的,到时候我又高又壮,可别怪我欺负你们两个弱鸡。”
意思很简单,你们得对我好点,不能因为我小就欺负我。
刘靖升与颜青竹递了个眼色,哈哈大笑起来,“哎哟,我怕得很,那趁着我们‘巴小弟’还没长大,我们先欺负一下他,免得以后欺负不了了!”
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