卖身葬母?!收他为奴?
葬月几乎要崩猝了。
让人知道她葬月选择的男人居然是个奴隶翻身把歌唱的暴发户,不是让人笑掉大牙。
一时间脑子里左边跳出个惜花来,皮笑肉不笑地说:“哎哟,我的月娘姐姐啊,你的选择真是与众不同,偏和一个残花败柳抢个下人,还要我给你出谋划策,连我都觉得自贬身份呢!”
右边跳出个煮雪,一句话没说,那脸上是似笑非笑的,悠悠地从她面前飘了过去。
葬月有些错乱了,只看见安以柔嘴巴在动,却听不到她说的究竟是啥。
这个时候,安以墨和念离也来助兴了,恰是赶上兴致最高的时候。
“喂,别愣着啊,快帮我扶扶他,我到外面要杯水去——”安以柔一杯子摔过去,砸醒了葬月,杯子滴溜溜滚到门边去,恰是在安以墨脚下停住了。
安以墨刚要开口,念离捂住了他的嘴,轻轻摇了摇头,扯着他的衣角,来到了屏风的另一侧,作起了偷窥人。
“要我来扶着?”
葬月不知怎的声音就有些抖,那恶臭一团的,恶心死了。
安以柔觉得有些好笑,厉声说:“叫你去讨水的话,我怕你逃走了就不回来了——”
这倒是真的,葬月多希望她压根就没踏进过这屋子。
有些不情愿地蹭过去,安以柔一扶起莫言秋,那男人就很给面子地哇的一嘴又吐了葬月一身,这下子她那套刚入手的新衣裳顿时就花红柳绿了——
躲在屏风后面的安以墨眼睛一亮,连连说:“可惜了,可惜了啊——”
念离忍住笑意,拍了他一脑瓜子,这男人十年来装疯卖傻的已经成习惯了,说话还是不三不四的。
安以柔起身,瞟了一眼葬月,“现在都是一身脏,谁都不要嫌弃谁了,我去讨水,你好生看着——”
起身要离开,莫言秋却是猛地捉住了她的手腕子,口中念念有词的:“别走,柔柔,别走——”
“我去给你取水喝。”安以柔并不想在外人面前这样的亲昵,总觉得不太好意思,可莫言秋却是不可放开,于是只能顺顺他的毛,亲在额头上一口:“乖,很快就回来,老老实实地待着,想吐就吐,不要憋着——”
葬月的苍白被这一吻和这一句漂得更加甚了,简直就是面无血色。
“没想到我家小妹还有这么温柔的一面——”
不仅葬月吃惊,就连安以墨的下巴都快砸到地上去了,念离倒是早就预料到了一般,只说:“女人的温柔,只给值得温柔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