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正是裘夔耀武扬威的好时机,而这个男人却不知,自己正一步步爬入念离设下的陷阱。
“安夫人,我相信这安园的列祖列宗都会保佑你早生贵子的——作为一方父母官,我可是爱民如子,你们能够香火旺盛,我心里也高兴得很——”
裘夔以男人才懂的眼神“可怜”着安以墨,那其中有着不能明说的嘲讽和鄙视,嘴巴上更是越说越离谱,“而且安老弟可是风流倜傥的一号人物,安夫人不是亲自去天上人间看过么?他可是终日花乡缠绵乐不思蜀啊,哈哈哈哈——怕是安夫人您一个人都伺候不了他——”
“这个裘县令不必过虑,我下面还有两个妹妹,会和我一起照顾好相公的。”念离继续在这儿装“初来乍到”,一副什么都不知的样子,“只可惜二妹妹体弱多病,三妹妹又——哎,现在只剩下念离一个,实感力不从心呢,于是要去天上人间帮相公放放火,解解压——”
念离这一番话说完,全溯源城的男人都会感激涕零的。
多么善解人意的体贴姑娘啊,帮着相公找女人,简直是天下极品的女人啊——
裘夔不禁想起自己家里那争风吃醋打得不可开交的女人们,不禁长叹一声——
多好的女人,怎么就偏偏安以墨有这般的福气。
其实这话再多说一筐,念离也不怕没词儿。
当年在宫中听了多少娘娘终日说着这般的假话,心里明明恨不能把皇帝绑在自己那张暖玉添香的榻上就再也不松手,嘴巴上还是要和众姐妹推脱一番,高尚一下,不但允许男人出墙,还恨不能自己做梯子扶他一把的架势——
怎样说能让这猥琐男人最大程度眼红安以墨,念离心里最有数。
果真,话一出口,裘夔就长吁短叹起来,过了半响,将这话儿掰碎了玩味,才突然意识到有什么不对,慌忙返回来问:“您方才说——三妹妹?她怎么了?”
“恩?裘大人难道不知道么?我这三妹妹已经私奔有个把月了——”念离故作惊讶地问道,又假装惊恐地看着安以墨,战战兢兢地说:“对不起,相公,我不知——”
安以墨听到这里总算有些眉目了,忍住笑意,板着脸配合着她的话说:“不打紧。”
等等,什么叫不打紧?
这可是我妹子的清白!
裘夔伸出手叫停。
“这话可得说明白了——她几时私奔了?”
“难道不是么?我进门一个月了,她这做小三的一没来奉茶、二没来请安,我当她不懂礼数、没有家教,亲自上她院子去,她大门一关,打听起来,才知道她‘外出云游’很多天了,都不知她去了哪里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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