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初柠掐他一下,“你少吓唬我!”
“唯物主义。”陈一澜慢悠悠地提醒她。
温初柠厚脸皮,“短暂的唯心一下也不是不可以。对了,咱俩走多远了?”
“也就刚一公里。”
“……还有好远啊!”
温初柠丧气了。
“我背你?”
空旷的窄路,少年倒退着走两步,英挺的五官被月亮染着一点难以察觉的迷人。
“不要。”
——舍不得。
“我们以前训练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负重跑。”
“沙袋吗?”
“轮胎,弹力带。”
“……你敢拿我跟轮胎比!”
陈一澜干脆停下脚步,闲闲说,“别怀疑我的体力,上来。”
“不要。”
“你腼腆什么?”
“我没……”
越说,越觉得这话有点隐约模糊的歧义啊!
是她思想歪了还是怎么?
温初柠一抬头,却发现自己不敢跟他对视,看一眼就有种被抓包的错觉,脸颊涨的通红。
“那你别后悔。”温初柠眼一闭,一狠心。
她伏在陈一澜背上,陈一澜也没说累,走着的步伐还很稳妥有力。
温初柠两只手揽着他的脖子,故意晃了一下,“沉不沉?我可是八十六斤呢!”
“别乱动。”
陈一澜稳稳地托着她的腿。
温初柠趴在他背上,少年的脊背坚实温暖,好像并不太费力。
温初柠不说话了,只是突然想到他的训练是不是很重。
这么一想,心里有点泛酸。
隔着衣料,还能感受到他劲瘦的腰腹……也对,蝶泳对腰腹力量的要求很高。
她胡思乱想。
温初柠低下头,偏过视线,看着他的侧脸,她没太受控,轻轻伸出手给他擦了擦额角的汗。
“陈一澜,对不起……让你跑这么远。”她很小声地说。
“……”
陈一澜微顿,并没有立刻回。
温初柠就安安安静静的趴在他背上。
月光长远,铺出一条想要永恒的路。
陈一澜过了一会才说,“那以后我们别走散。”
“好!”
少年清朗的声音,与月色混成一团别样的温柔,伏在心尖,绕到口边,就变成了止不住的雀跃。
他能发现吧?
他会知道吗?
这是承诺吗?
温初柠不敢问出口,却又止不住的唇角上扬。
也许以后要面对很对艰难的日子,会面对紧张的高三,可她觉得好像找到了某种勇气,足矣面对那些困苦的勇气,年少的喜欢可赢万难,只是短短一句话,就滋生出密密麻麻的希望和憧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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