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挺的鼻尖把脸颊上的软肉顶出个小窝窝,冰凉的薄唇有些急色地混乱贴蹭,含含糊糊发出瓮声瓮气的乞求。
“既然他都走了,那你就不要再想他了。”
“我永远是属于你的狗。”
卧室里的东西都是一式双份,相同款式不同尺寸,king—size的大床足够两个人做任何事情。
所有物品都是崭新着的,好像早就准备好迎接预料中的主人。
……
醒来的时候微生尘人还有点懵,揽着他腰的手臂制造了一场错觉,好像这跟前几个月的每一天早晨没什么两样。
然而从窗帘缝隙中透过的光线来看,天色已经大亮,角度不当的时候明晃晃刺人眼睛。
他身上换了套宽松睡衣,和牧遂搭在他身上的袖子明显就是相同的式样。
昨天晚上他哭着哭着就睡着了,都不知道怎么上的床,衣服应该也是牧遂趁着他睡着的时候给他换上的。
刚试探性活动手脚,牧遂就睁开眼睛。
颜色冰冷的灰眼睛里清明一片,显然已经醒了很长时间。
微生尘索性就不用那么小心,害怕吵醒牧遂睡觉,干脆利落的翻个身,把压在自己身上的胳膊扒拉到外边。
这时他才看清睡衣的全貌——毛绒的面料,天蓝色的唐老鸭卡通图案,可可爱爱的幼稚款式,明明初中生都不会穿的款式。
背后还有个短短的3D鸭尾巴。
这种款式的衣服为什么还会有成年人的尺寸啊?
很喜欢机器猫围裙的微生尘还是对于眼前连体带尾巴、帽子上画着唐老鸭脑袋,前端接着扁扁的鸭子嘴的睡衣表示不理解。
尤其是看着牧遂这样接近一米九的身高,穿上卡通睡衣的时候,总觉得违和感更重了些。
微生尘支起上半身,若有所思的看着还躺在床上的牧遂。
明明看上去比戚曜年纪要大很多的老男人,可生活作息却没那么古板,直睡到日上竿头还躺在床上。
不像是戚曜,清晨就要起来做饭,然后把微生尘从床上拽起来,给他洗漱,像是个极其溺爱孩子但又很有原则的大家长。
他坐在别人家的床上不知道在想什么,心不在焉的样子像是个**无情的渣男。
虽然不知道微生尘在想什么,但牧遂总觉得心里泛酸,留不住负心郎的姑娘一样难过。
对方也的确在他的床上,将他与“前任床伴”做了对比,得出眼前这个老男人很爱睡懒觉的结论。
完全忽视了自己昨天把他折腾到凌晨,才沉沉入睡的事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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