牧遂长臂展开,勾着微生尘倒在松软的床垫上,鼻子埋在细白的颈窝里又蹭又拱,他压着在空中无力乱摆的纤细四肢,白金色的发丝散在微生尘的下颌边,像只亲人的长毛犬。
潮湿的触感沿着锁骨的线条划过,热烘烘的气息打在脆弱的皮肤上,微凉的雪肌上渗出细密的汗珠,像是马上濒临融化似的。
牧遂近乎贪婪地在细嫩娇美的温柔乡中舔食啃噬,眼皮半阖,沉醉其中。
裹挟风声的一掌重重打在他脸上,发出清脆的一响,力道大得出奇,牧遂经不住偏过头,嘴中尖锐的犬齿蹭着那层仿佛一戳就破的皮肤划过,留下泛着水迹的红线。
他有如从宿醉中才清醒过来一般,状似头晕的揉着自己的太阳穴,眉心紧蹙,嘴中呵哧作响,像是夏天处于狂躁状态的恶犬。
一抬头,正好对上那双精致漂亮的猫儿眼,此时正因为愤怒闪着炫目的光。
才刚因为孟浪挨过耳光的牧遂,此时却心不在焉,盯着那张生气的漂亮小脸,不合时宜的想着这人怎么做什么都好看,皱着眉毛瞪人时好看,甩人耳光的时候也好看得不得了。
手指掠过被扇红的嘴角,他轻声嘶气,“抱歉,刚才不知道怎么回事,没有忍住。”
微生尘才不信他的鬼话。
“再说你刚才不也是出气了吗?”
牧遂腆着脸凑到他面前,用红彤彤的侧脸对着他,可怜兮兮的博取同情。
微生尘打人之后也吓了一跳,没想到力气竟然使得那么恨,他神情有些松动,语气也开始心虚起来。
“我...我哪知道你清早就在我身上蹭来蹭去,还把好多口水沾在我脖子上,呜呜呜弄得我浑身都黏糊糊的。”
说到后来他也感觉委屈起来了,盘腿坐在床上擦眼角渗出来的泪。
“我真不是故意的,准是有别的原因。”
作风端正,拥有将近三十年的处男生涯,一直保持着童子身,从来都是清心寡欲没有任何想法的牧遂,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对刚认识半个晚上的小区住户一见钟情,还在青天白日之下对着人家“发.情”,做出种种看都没看过,更从来没想过的奇怪事情。
更可怕的是,如果没被这个耳光打醒,他想必将会做一些更快乐,也更糟糕的事情。
纤长的捷羽挑着颗泪,碎钻般的剔透明亮,反射着绚丽的光。
在一次颤动中,那滴泪依依不舍的坠落,重力牵引着它,颜色层层递进,像上雾似的变成乳白色,落在精致的锁骨间,有如晨起的露珠颗颗滚落。
牧遂用指尖捻起那颗奶色的珠子,动作仓促的送入口中,眼中带着几分急切,似乎在渴求证实真相,还是别的什么。
微生尘一下捂住睡衣宽大的领口,漂亮的猫儿眼因为不可置信瞪得很大,双颊因为生气而泛起桃粉色,像只熟透了的一戳就会流出香甜蜜液的粉桃子。
尤其看到对方用品尝什么名贵食材的表情,慢慢回味,还若有所思的抿嘴吞咽,脖颈上的突起上下起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