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楼望舒接到消息赶到楼家,掐住楼衡的脖子逼问明月在哪儿,得到的就是眼前凄凄惨惨的一幕。
明月被楼衡用鞭子抽打了一夜,浑身是血,被抱出来的时候面色苍白如纸,呼吸微弱,似不可闻。
怒气上涌,她红了眼,干脆利落地拧断了楼衡的脖子,然后动作轻柔地把人抱出来,唯恐他受疼。
楼望舒抱着他,惊觉他原来这般的瘦削,单薄得如一片枯叶。
察觉到身体腾空,明月艰难地睁开眼,往日灿烂的猫儿眼失去了神采,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,他眼眶湿润,眼角延伸出一道水痕,“你不是不想见我吗?”
楼望舒把他放在床上,哭笑不得,这可真是恶人先告状,“你不来找我,我还以为你在怪我。”
明月微微撇过头去,有些生气道:“我不来找你,你就不能来找我吗?”
他知道自己这话有多胡搅蛮缠,可他偏偏想在她面前说。
就好比他在楼衡面前挨了一夜毒打都没哭,可一见到她不知怎地这眼泪就不听使唤。
楼望舒叹了一声,递给他一方手帕,“擦擦吧。”
他接过来胡乱擦着脸上的狼狈,,擦着擦着就不禁委屈起来,用手帕捂住眼睛,仿佛这样别人就看不见,泪珠簌簌滑落,一副被活生生欺负狠了的娇弱模样。
楼望舒能怎么办,当然都是她的错啦。
她哄着明月包扎伤口,转头便冷着脸把楼父楼母送到乡下,至于楼衡的尸体……
她看向明月,问他,“你愿意留在我身边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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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哎,你听说那宋府姑奶奶给她的短命弟弟娶了一个媳妇吗?”
“咋能没听说呢?不过呀,这宋府姑奶奶可怜弟媳嫁过来就是个望门寡,所以让她和自己一起在宋府住着。”
“哎,那你见过那小媳妇长什么样儿吗?”
“哪儿见过?那宋府姑奶奶护得紧,一般人哪能见得着啊。”
“唉,这俩寡妇凑到一起,这日子,怕是不好过喽。”
楼望舒将宋骅邺纳的小妾全部给了银子送出府去,将后院空出来,留给自己的弟媳住。
弟媳穿一身红裙,见了楼望舒未语先笑,一双猫儿眼水波潋滟,亲亲热热喊了声“姐姐”。
后来呀,被翻红浪芙蓉帐暖,弟媳贴着她的脖子依旧亲亲热热,还是喊“姐姐”。
透过蜀锦纱帐,那被旁人断定的日子不好过的两个小寡妇正腻在一起耳鬓厮磨。
楼望舒调笑着把手搭在明月腰间,右手捧上对方侧颌,红唇贴合,一起陷入到那春色满园的大浪中去。
楼望舒抚去唇上的口脂,带红的纤纤指尖重重按在明月小嘴上,笑道:“猫儿可真是天生的姑娘家样貌,多这么点嫣红啧啧,着实叫我……”她凑到他耳朵旁,不知说了什么,对方整个人都熟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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