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感情这种事,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斩断的。”谢菱把语气压得很苦涩,就跟一个被情爱所困的女子没有两样,但是她的眼神很平静,几乎像是在念既定的台词,“徐大人,你不要再管我了,我要在这里等三皇子过来,这是我的愿望。”
徐长索胸膛震了震。
他想不明白,谢姑娘为什么对三皇子用情这样深,那个人究竟有哪里好?
可是,从另一个角度而言,徐长索似乎又能理解这样的谢菱。
专注、执着,掩藏在柔弱外表下的坚定不移的心。
赵绵绵就该是这样的。
徐长索捏紧了拳,低头道:“好,你要是想等他,就等吧。不过我会在外面等你,不会先离开。”
徐长索话语中带着暗示,暗示谢菱有任何危险都可以叫他。
谢菱点点头,目送着他走远。
徐长索走后,谢菱发了一会儿呆。按道理来说,现在徐长索对她很好,已经是超乎寻常地好。
但是谢菱心中却没有一点波动,甚至都懒得去想徐长索这样做是为什么。
不管他是为了什么,都跟她无关。
门口再一次响起脚步声。
沉稳、步调统一,带着些微的急促。
谢菱听出来是岑冥翳的脚步,徐长索离开时,已经把门闩抽开了,谢菱于是坐在那里没有动。
岑冥翳推门进来,裹挟着一道风。
他很快把门关紧。
他走到谢菱面前,发现谢菱翻开了那本画册,而且停在那幅兔子前,就抿抿唇,很克制地笑了笑,温声说:“你也养了只兔子。或许你能看出来,你养的那只可爱,还是我画的这只可爱。”
谢菱又扫了一眼画册,说:“你这只是普通白兔,我养的那只毛色很特别,相比起来,还是我那只可爱一些。”
她面色如常,仿佛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。
而事实其实也正是如此。
这点小插曲,对她的任务来说不重要。
岑冥翳一向都表现得很顺着她,但是听她这么说,却是第一次不乐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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