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接过画册,自己仔细端详起来,皱着眉看了一会儿,还是说:“不对,我这只更可爱。”
争这些有什么意思,谢菱没再说什么。
岑冥翳手里拿着一个东西要给她,用丝绸包着,看起来还挺厚实。
他翻开包裹,里面是一条熊毛围脖。
熊毛绵密,又弄得很干净,不知道用什么熏过,有淡淡的香味。
这看起来就很贵重,谢菱下意识地推拒。
岑冥翳想让她试戴一下,拎着围脖往她这边靠,含着浅笑说:“你总夸那只兔子毛色好看,大约喜欢浅棕色。我也觉得这颜色与你很相称,你试试。”
谢菱原本有点抗拒,但很快刷的一下又冷静下来,心想她为什么要抗拒?
如果按照她之前的路线,她这时候就应该接下礼物,然后顺理成章地发生点什么。
谢菱想了想,接过那条围脖攥在手里,对岑冥翳道了声谢,接着若有似无地朝他那边靠。
岑冥翳接住她的肩膀,对着她的脸仔细瞧了瞧,谢菱小巧的下巴藏在浅棕色的长毛里,衬得一张精致的脸更加灵精。
岑冥翳又抿住唇,很小心地笑了笑,好像连高兴都是偷偷的。
他几乎半搂着靠近的谢菱,弯下腰,用脸颊在谢菱脸侧轻轻贴了贴,然后很快放开她,背对着她去收拾书桌,手指的动作都能看出一点点明显的颤抖,好像高兴过了头。
谢菱说不清楚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。
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岑冥翳的一举一动,心想他能演绎得如此自然,也不能怪自己低估了他。
第119章 药瓶
那个去知会岑冥翳的小厮临走前,在房间里生了一点炭火,温度刚刚好,有一点暖和气,又不至于太闷热,显然是为谢菱准备的。
因为岑冥翳进门没多久就觉得有些热,把薄薄的外衫解下来,放在一旁的椅子上。
谢菱低头,看见了岑冥翳腰间挂着的一个小药瓶。
白玉制成,小葫芦形状,应该装不了多少东西。
她上次摸到的那个硬物,果然是药瓶。
岑冥翳这个人藏了太多的秘密,他究竟在想什么,他会配合吗?
谢菱敛眉,掩住沉思的表情。
“今天冷吗?”岑冥翳倒是情绪很高,好像久违地有好友到家里来玩的孩童,黑眸里燃着雀跃。
“还好,每天不都是一样么。”谢菱随口应了一句。
“怎么会一样。”岑冥翳不知道是在跟她闲聊,还是认真地想要纠正她,“有的早上下雨,水滴到屋檐和油纸伞上的声音都不一样。有的早上刮风,风声让人很容易孤单。”
谢菱愣了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