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南回平白中刀还没来得及开口,对方又是一阵连环炮:“还是说肖大人自认技不如人,恐担不起这职责?本以为青怀候教出来的人应当不俗,到头来却也是个缩头王八。”
话说到这份上,肖南回的眼睛也开始喷火。
什么王八?谁是王八?!
说谁都成,就是不能说肖准!
“在下何事说过推诿之词?倒是丁中尉这般慷慨激愤,像极了那被抢了食碗的狗。”
“......你!”丁未翔气极,似乎便要对她拔刀相向了。
肖南回丝毫不惧,正想到对方若是御前出刀,她便可以抽出平弦同他大战上三百回合,结果突然回想起:她的平弦早被她留在莫春花的帐子里了。
她几乎能感觉到自己的气势在一瞬间便萎靡了下去,人跟着也矮了一头。想到这帐子里唯一能压制对方的人,肖南回将恳切的目光投向夙未。
“臣方才所说,句句肺腑,还请陛下明断。”
“近前来。”
夙未冲她轻轻招了招手,脸上居然带着点笑意,像是在招呼一只驯良的哈巴狗。
肖南回不情愿地往前凑了几步。
“左手。”
她犹疑地抬起手来。
帝王缓缓翻开掌心,那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枚漆黑的环。
她还没反应过来,便觉得腕间一凉。
她低头看去,是一枚玉样质地的光滑手环,却不似一般玉石那样温润,反而寒气逼人。环上有一处尖锐的凸起,锋利的刃口上錾着一枚古怪的符号。
她没看清这环是如何扣在她手上的,左右查看也找不到开合的痕迹,觉得甚是稀奇。
“你既无令牌,便戴着它,方可出入孤的左右。”
这话一出,她便觉得自己像一只被拴上了脖圈的狗。
抬眼望向已经失宠的“丁恶犬”,她压下心中咆哮的不满,非常怂地低头做了“肖恶犬”。
上位者的话,有时候其实根本不是在征求他们的意见,只是在传达命令罢了。她的个人意志,又有什么用呢?
“臣,愿为陛下效犬马之劳,定当竭尽全力以护陛下周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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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未翔生气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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