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相元唯一烦恼的便是遇到柳珣之,对方偏生要装作一副父慈子孝的模样,不管他怎么冷着脸,柳珣之都是一样的厚脸皮,着实让人恶心。
这一次容时宁和楚相元下职回家,一碰还碰见两个都不想见到的人,萧锦煦和柳珣之。
“相元是僖嫔娘娘的嫡亲弟弟,说来与本殿到也有些亲缘。”萧锦煦笑着说道。
“微臣不敢,微臣阿姐是皇上的后妃,殿下是皇子,若勉强说亲缘,这不是差了一个辈分吗?”楚相元为难的说道。
而萧锦煦听这话原本微笑亲近的脸庞,瞬间僵硬。
容时宁无奈,相元的脾气还真是一点没变,连忙补救:“三皇子是凤子龙孙,微臣和相元是臣子,不敢与您攀上关系。”
一旁的柳珣之也站出来:“犬子刚领到差事,初出茅如,不知道天高地厚,还望见谅。”一副为自家不懂事的儿子慈父模样。
接着又对楚相元说道:“元儿你蒙皇上圣恩,赶得了一个差事,不可胡言乱语,莫要因此得罪了人,有不懂的过来问为父,无论如何,做父亲的总会为自己的儿子考虑。”
萧锦煦适时的感慨:“柳大人爱子之心实在令人感动。”
容时宁和楚相元看这两人你来我往的演戏胃里一阵翻腾。
楚相元也不是逞凶斗狠之辈,但柳珣之每次说话他都忍不住心中的怒意,故而针锋相对:“柳大人不用为我操劳,听说柳大人有一子,很是宠爱,每日里斗鸡遛狗,前阵子还跟京城有名的竹馆里少东家起争执,非说这竹馆里是柳家的。我也不知道具体原因是什么,只是觉得有些好笑,平白无故的要人东西,不是惹人笑话吗。还听说这柳家公子至今为止还是一届白身,柳大人有空在我面前说道,不如回家教教自己的儿子。”
这柳相年也不知道随谁了,读书读书不行,练武练武不行,柳珣之每每狠下心想教训教训他,都被夫人拦住,这不就长成了这副德行。
柳珣之听楚相元提起柳相年,脸色不自然,道:“年儿在我身边,为父自然会照看,倒是你,你从小不在为父身边,你娘又走的早,为父难免会多担心一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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