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他一直坐在哪里不说,只能问道:“你到底是怎么了?是因为柳珣之的事吗?”
“你知道柳珣之?”楚相元惊讶的问道。
“只知道他是生你的人,然后你祖父不知道为何把你从柳家带出去。我也不是想探究你的私事,只是我们不管怎么说都会被归为一派的,知道了以后若是发生什么事,我也好有个对策。”容时宁担心楚相元心里有障碍,解释道。
“我知道。”楚相元回答,“也没什么不能说的,只是因为很久之前的事了,一时间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说起。”
楚相元沉默了一会儿,容时宁也不催他,大约过了一刻钟,楚相元整理好情绪道。
“我母亲是皇商楚家独女,富可敌国,堆金积玉,到花龄时,上门提亲的人踏破门槛,先帝当年还想让母亲入宫为妃,只是祖父祖母舍不得,千挑万选,选了柳珣之。那时候柳珣虽然是新科的状元郎,但家境贫寒,比起京城的世家,差了许多,只因柳珣之当时跪在我祖父母前面,指天发誓,一生只取我母亲一人,绝不辜负。祖父祖母又想着柳家就柳珣之一人,好拿捏,女儿嫁过去也不会受委屈,就这样我祖父母同意了。”
“但在我五岁那年,当时的太子殿下与季国公为大禹百姓决定推行新法,我祖父与季国公走的近,也参与其中,楚家富可敌国,惹得不少人眼红。变法失败后,太子被囚,季国公府失火,全府上下死于那场火灾,楚家被牵连其中也失去了皇商的身份,地位一落千丈。”
说完这些楚相元语气中多了几分愤怒:“柳珣之不知道娶我母亲到底有多少真心,原本他是想着背靠楚家这一大助力,出了这一档子事,柳珣之怕被皇上厌弃,又担心受牵连,想休了我母亲,但是又被人说忘恩负义,贪生怕死,就狠心的在我母亲礼佛回来的路上,让人假扮强盗杀死了我母亲。后又以此做投名状,投靠了傅家,娶了傅家旁支的女儿。”当时楚家两老悲痛欲绝,没有仔细查看,只是后来越想越奇怪,私下派人去查,才发现了端倪,只是柳珣之此人狡猾,两老没有证据,告不了柳珣之,只能强硬的带走楚相元。
说完一切楚相元不经意间,泪流满面,他擦了擦脸上的泪水,这些事他从来没有和任何人说过,楚相元想着想着也就习惯了,没想到今日说出来,原来还是这么难受啊。
容时宁没想到当初的事竟然是这样的,谁又会想到,一向以礼待人的礼部尚书柳珣之竟然会是这样道貌岸然的人,容时宁不擅长安慰除阿乐以外的人,问道:“那你打算是什么办?”
“要柳家血债血偿。”楚相元咬牙切齿的回答。
午夜梦回,楚相元心心念念的只有这件事了,也是因此,就算是身体不怎么好,也要挑灯夜读,知道京城是祖父母的伤心地,不管他们的年迈也要上京赶考的原因之一,他做不到放下。
容时宁拍拍他的肩膀道:“那我们便是和柳家不死不休。”
楚相元知道他的意思是全然站在他这一边,和他一起对付柳家,心下感动。
第一百零九 柳珣之大禹四品以上的官员才有资格上朝,容时宁和楚相元还没有上朝的资格,只是每日到翰林院修国、编撰,日子过的规律又清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