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了早点赶到边关,将粮食送到,他们几乎昼夜兼程,早饭午饭都是就着冷水随便吃一些,原本晚上是有冷烫喝的,现在因为下雨,火又生不起来,所有人看起来疲惫不堪,已经陆续开始有人生病。
容时宁这几天隐隐有些不安,他要走科举一途,自然对朝廷的局势格外的关心,所以也知道朝廷表明上风平浪静,一心抗敌,实在波涛汹涌,互相撕扯。
容时宁思考了目前朝廷的状况,又仔细问了接下来的路程,又向萧锦谦要来地图。他既然已经在队伍里面,那这支队伍的任务成功与否也与他息息相关,中午休息时,容时宁把萧锦谦叫到一处僻静之地。
路途辛苦,萧锦谦疲惫不堪,但他还摇着那把破折扇,维持表面的风流,他笑嘻嘻的问道:“容兄找我何事?”
容时宁是实在是看不过眼他这副打扮,自古穿着盔甲的将军腰佩剑,但是向他这样穿着威风凛凛的盔甲,还摇着折扇的人,形象着实违和。不过这也许是人家什么特殊的爱好,容时宁也不多言,只是内心吐槽。
萧锦谦虽然干出来的不是人事,但容时宁也不会小瞧他,三军未动,粮草先行,押运粮草这么重要的任务,朝廷不可能交给一个庸人来做,“这两天很有可能会有人来劫粮草,望小王爷早作准备。”
萧锦谦听到这话摇扇子的手顿了一下,但脸上的表情却波澜未动,还是那副样子:“容兄可不要开玩笑,你可知道在军中散布谣言,可是死罪。”萧锦谦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:“不过你只说给了本世子听,还没散播出去,这次就算了。”
“在下不会拿身家性命来信口胡说,只是粮草若是出现问题了,你是王孙公子可以免逃罪责,我不过是一个平民百姓,难逃死罪。在下以后还要科举,还有家人要照顾,不想把前途都葬送在这里。”
萧锦谦不仅不紧张,反而安慰他:“容兄放宽心,就算有那不怕死来劫粮草,粮草也不会有事,容兄的前途不会葬送在这里。”
看着他一副成竹在胸,毫不在意的模样,容时宁心中奇怪。萧锦谦不是那种刚愎自用,毫无头脑之人,既然说出这样的话,那必然是有万全的把握,只是这万全的把握是什么呢?
容时宁又仔细回想队伍的奇怪之处,恍然大悟:“小王爷如此自信是因为那几辆马车除了第一辆以外,后面几辆上面装的都不是粮草吗?”
此话一出,原本有规律摇扇子的萧锦谦,收敛脸上玩世不恭的神色,严肃的看着他:”容兄此话何意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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