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家两老心疼自家孙女,可是又毫无办法,楚老夫人叹气道:“你这孩子,何苦这么为难自己。”
“祖母,我没有为难自己,这是孙女应该做的,时宁远去北境,不知归期,待他日他回来之时,孙女希望还是和以前一样。”
楚老夫人劝不动阿乐,只好想着如何调理阿乐的身体。
半个月后,容时宁脸色苍白的从马车里面钻出来。这里的路不像前世的平坦的柏油马车,一路的坑坑洼洼和泥泞,容时宁又是第一次坐这么久的马车,感觉五脏六腑被颠的挪位了。
如今他勉强适应这种赶路的日子,军队的行军速度很快,一天到晚骑在马背上他根本受不了,只能与随行的医者坐马车,或者天气好的时候出去骑马透透风。头几天,容时宁被颠的七荤八素,肠胃受不住,被一起随军的周军医很嫌弃。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,还不如他一个老头,容时宁无奈,重活一世后,他走出最远的地方也就是从向阳县去广陵府,这又不是前世不管去哪里坐个飞机一天就到了,这古代的交通真是落后。好在他之前每天坚持锻炼,不然以他一个文弱书生的身体,很有可能病死在途中。
萧锦谦笑嘻嘻的看着容时宁,这段时间他也不好过,离开了京城的花花世界,他一个锦衣玉食的公子哥也有些狼狈,不过他倒是挺佩服容时宁的,自从被他掳来,没有抱怨过一句,不仅如此,在队伍经过城镇时,还买了关于科举考试的书籍,除了睡觉或者身体实在不舒服,其余的时宁都在看书,任凭萧锦谦如何无聊的与之搭话,容时宁都不回应他,自律的可怕,和他在京城看到的那些的酸书生可真不一样。这样的人,他日若是金榜题名,入朝为官,必定权倾朝野。
“你比那些风吹一到,只知吟诗作对的穷酸书生的身体好太多了。”
“我们还有多久到?”自从被掳走,容时宁对小王爷不像从前那样毕恭毕敬。
“我们现在才走了一半,差不多还有半个月的路程。”
容时宁抬头望了望天,连续下了四五天的雨,越往北,天气越寒冷,路上都是泥泞,也越来越难走,车轱辘时不时的要陷进去,要靠着士兵齐心协力一起推,才能推出来。容时宁自然不会坐在马车里不管不顾,每当这个时候都下马车同士兵一起推粮草车。
且这一路上并不只有他们一直队伍,若是行军到平原上,队伍拉的很长,还能隐隐约约的看到后面有其他的队伍跟着,容时宁还问过同车的军医,跟着后面的队伍是什么人。
军医见到也不奇怪,反而以一种习以为常的口吻道:“他们是去北境的商队,从各地到北境,路途遥远,多劫匪,但是北境又有许多其他地方没有的稀罕物,这不就跟着军队的后面,保一路平安。”
容时宁心想,这到是一个好方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