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果顾晏洲竟然都不点赞!
气死了气死了。
虽然阿树心里明白, 她这些小脾气很没有道理。
有时候, 她也很茫然, 想不清楚自己到底真正想要的是什么。
但是, 这不妨碍她心里对顾晏洲不找她说话的行为感到不高兴。
哼╭(╯^╰)╮!
管家沉默片刻,面上始终挂着进退得当的微笑,“家主并没有主动联系过我。但小姐如果想要知道家主的行程,不妨主动给他打个电话试试?”
阿树小声“哦”了一句。
她就是有点拉不下脸嘛。
而且上次好不容易鼓起勇气,结果顾晏洲竟然已经走了。
人家古文里都说了,一鼓作气,再而衰,三而竭。
她现在就是个没火.药的哑炮。
但这些想法不好和管家细说,阿树只好强行摁下心里隐隐约约的失落感,匆匆找了个借口避开这个话题:“哎呀,要赶不上飞机了,那就干脆等我回家再说吧。”
说完一溜烟跑了。
等飞机到了J城,已经是下午靠近傍晚的时候。
教授将她需要参加的调研活动安排到了明天,今晚没什么要紧的事,阿树可以在J市自由活动。
阿树下了飞机后,叫了个出租车将行李提前送到市中心的五星级酒店。而自己则打了另一辆出租车,打算回到三年前的那间出租屋看看。
晚高峰时分,车流如潮水。
车内空调开的很足,前排的收音机里正播放着一首首动人的情歌。
声音忽远忽近。
缱绻缠绵的情意,带着电台声波特有的磁性。
整座城市在这样的歌声中,有一种忙绿一天后终于歇下脚步,略微倦怠犯困的迷离之感。
而对阿树而言,更是一种陌生中透露着怀念的思乡之情。
暮色渐晚。
北方夏日的落日很晚,到了临近七点的时候,漫天橙红色的晚霞连绵成片,像一张金色的大网,将整座城市都笼罩其中。
阿树在巷子门口下车的时候,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。
街巷的路灯不知何时已经修好了,明亮的灯光早早亮起,点亮了这条在阿树记忆里总是昏黑脏乱的小巷子。
她顺着记忆,慢慢走到了出租屋的楼下。
老房子窗户隔音都很一般,临窗大都是居民的厨房,锅碗瓢盆碰撞着,锅铲翻炒刮擦的声音,偶尔还有零星的火星子溅出窗外,乍然点亮了昏黄的夜幕。
邻家还有小孩子尖叫调皮的声音,夫妻吵架拌嘴的声音。
这种亲切又陌生的生活气息,似乎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。
阿树的心里升起一种难言的孤独感。
她深吸一口气,犹豫了半晌还是觉得该上楼看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