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里的小火苗也瞬间蔫了。
每次的确都是顾晏洲主动告知他的行踪,阿树从来没有主动询问关心过。再加上这次是她单方面宣布冷战的,顾晏洲没告诉她他的去向,好像也没什么毛病。
阿树想到自己要和顾晏洲服软的打算,接着问道:“他去欧洲干什么啊?要去多久?”
管家回答:“家主去参加一个大型商务会议,为期一个月。”
啊……
这个消息有点耳熟。
顾晏洲好像之前有和她提起过来着。
阿树低头摸了摸鼻子。
她越来越觉得,自己之前好像真的不怎么关心和在意顾晏洲的事情。
管家又说:“家主临走前交代过,如果小姐暑假有什么计划,可以直接吩咐我,我将为您安排好行程。”
“好的,谢谢。”
阿树咬着勺子,慢吞吞地喝粥。
偌大的餐厅只有她一个人碗筷碰撞的声音,有点不太习惯。
吃饭早餐后,阿树用纸巾擦拭嘴角。
看到纸巾上擦拭下来的一抹浅粉色的口红印,忽然想起,自己今天特意早起化妆打扮折腾了好久,结果顾晏洲不在家。
有一种一拳打到空气里的失落感。
除此以外,还有中形容不上来的感觉。
而这种奇怪的感觉,是在阿树得知顾晏洲离开却没有主动通知她后,才一点点爬上心头。
阿树下意识不想深想,这种感觉是什么。
后来几天,阿树变得忙碌了起来。她参与了系里教授的一个暑期研究项目,整天不是在看文献就是在写报告,一时间也没有多的空余时间去想自己的私事。
忙起来的生活就不用想东想西了。
阿树自暴自弃,干脆当个安详的鸵鸟,打算将顾晏洲的事情继续拖下去。
等他回来再说。
直到有一天,教授吩咐她去J市调研。
“……J市?”阿树听着教授滔滔不绝地介绍着任务内容,神情有些恍惚。
她咬了咬唇。
J市,是她曾经生活了十八年的城市。
也是她失去父母的地方。
自从那次事情后,阿树已经三年没有回去过了。
教授见自己的得意门生神色不太对,面露迟疑,不由得关切地问道:“晚晚,你是不是不太想跑这么远去调研?如果不想去也没关系,我可以安排其他人去。”
老教授是心理方面的专家,他留意到阿树这段时间的情绪不算太好,心里像是总藏着什么事情,但又不肯主动去想清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