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浔:“...”
楚三道:“咱可万万不能冲动行事,若您…”
楚三的话只说了一半,便被赵浔抬手止住。
赵浔难以抑制地想起那日他听闻谢府要相看时的心绪,那时他对谢府打算如何折腾漠不关心,甚至心中还带了些许庆幸。毕竟若谢家姑娘当真找到了良人,那退婚一事也要顺畅许多。
此时此刻,他才知晓那时竟是自己给自己挖下了坑,而时至今日,他也只能生生将这哑巴亏咽下去。
赵浔定定瞧着院中的老槐树,半晌,怒极反笑。
楚三战战兢兢,生怕自家殿下做出什么事来。
然而,下一秒,赵浔摩挲着手中的玉扳指,淡淡开口:“本王那日正好得闲,也去走一趟。”
楚三瞠目结舌,没想到殿下心中竟是这么个念头。
他的面上露出为难之色:“殿下要是喜欢这种场合,回头咱自己在昭王府办上一场,规格比谢府只大不小,您看如何?”
“喜欢这种场合?”赵浔凉凉瞥了楚三一眼,“你瞧本王像是喜欢这种场合吗?”
楚三编不下去了,他决定实话实说。
然而,这实话有些残忍,说出来需要些许勇气。楚三讷讷半晌,才吞吞吐吐道:“殿…殿下,其实…”
见他这般形容,赵浔不由拧眉:“有话便说,如此吞吞吐吐成何体统?”
楚三干脆将心一横:“可是参加这相亲流水宴是要请柬的,咱不可能拿到那请柬。”
赵浔轻哼一声:“我们不是举荐了人,从他们手中要一张便是。”
楚三清了清嗓子:“殿下,这谢府十分的阴险狡诈,生怕出现这种货不对板的情况,特地在请柬上头画了画像,得验明正身才能进去。”
赵浔:“...”
他深吸口气:“你且说说,如何才能进谢府?”
楚三有些不太敢说,他很怕伤了自家殿下的心。
赵浔瞥了他一眼:“不必有所顾虑,直说便是。”
“那属下便说了,这头一条,咳,这头一条其实很明确了,就是不能是昭王府的人。”
赵浔握茶盏的手陡然一紧,可怜的茶盏晃了晃,里头的茶汤险些溅出来。
楚三叹了口气,人家茶盏又没做什么。
他顿了顿,继续道:“这后头的倒也没什么确切的标准了,大抵就是看一看才学品性,合适的都能参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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