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从充电器那拔下手机,划开手机屏幕,难得看见晏休发的信息多了些。
人木大爷:[好]
人木大爷:[今天怎么样?]
人木大爷:[晏天太吵了]
人木大爷:[孙姨今天下重手了,你家菜咸了]
人木大爷:[有一盘猪头包,长得有点像你]
人木大爷:[你爸给我包了一张卡]
人木大爷:[老晏喝醉了]
人木大爷:[吃完了]
人木大爷:[你桌上那书是摆设吗,沾灰了]
人木大爷:[洗完了]
人木大爷:[还没结束?]
俞绥心里酸软成片,他支起身朝外面看了眼,勾宇达在外面跟其他选手聊天,剩下周一加刚进浴室洗澡。
他手指挪到通话键,拨了过去。
晏休很快就接通了。
“什么东西像我?”俞绥劈头盖脸地谴责,“怎么就像我了”
晏休在那头闷笑一声:“都很白。”
俞绥:“......”
他想了想:“我在你眼里就一白的,没别的了呗?”
晏休又笑了。
这会儿的晏休枕着俞绥的枕头,也在被子里。
天冷的时候人们总是窝在被子里。
俞绥原本以为,他们又有一段时间没说过话了,可能会生疏一点,但事实上打完开头之后他就跟开了盖往下倒的水似的,说起来没完没了。
这些天里俞绥的话其实很少,他很多时候懒得跟周围的人打交道,而且大家都忙,其实没什么好说的。
他想跟晏休说的,但很多事换成信息发出去又没了原先那个味,或者说早上发生的事他晚上才拿到手机,那种感觉已经过去了,就也不想发了。
这会儿聊着聊着,俞绥看见饺子那会儿轻微的焦躁感悄无声息被抚平了去,归心似箭的感觉却没怎么变。
周一加洗完澡出来,看见俞绥埋在被窝里,随口问了句:“打电话?”
“嗯。”俞绥端着手机慢吞吞地爬起身,打算到阳台外继续聊。
周一加:“你家里人?”
俞绥又嗯了声,但他走出来两步,忽然补充了句:“我对象。”
周一加点点头,两秒后他猛地抬起头,先是震惊曾经的圣皇一颗草居然悄无声息被人挖走了,后又从俞绥这语气里莫名其妙听出一股得瑟,浑身鸡皮疙瘩地说:“谁还没有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