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一样。”俞绥笑了声,“我家这个特别大爷。”
周一加:“......”
他其实跟俞绥最不熟了,还有小摩擦,要不是因为不想跟钱瑞沉一个屋,他当时也不会同意勾宇达把俞绥拉进来。
好在俞绥并不计较他年少轻狂不懂事,话不多事也不多,人还好看礼貌,是最合适的伙伴人选了。
只是确实话不多,周一加一度以为俞绥就是不屑于搭理他。
今天俞绥终于搭理他了,可惜说的都是些莫名其妙的话。
于是这年年关,圣皇附中众人间传开了一条信息。
他们曾经的附中之草终于被人挖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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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一个学期开学之初,俞绥终于回来了。
文三班的封条拆了,里面的教室终于有了人影。
他回来那天,晏休到机场接的他,陪他回俞家住了两天。
俞京源刚从衍都飞走,暂时没人能管俞绥。
袁语本着自己上学那时候的经验,先上楼细声细语地问了一遍俞绥的打算,什么也没问出来,稀里糊涂地来,稀里糊涂地走了。
俞僚他们再回来的时候,俞绥又回学校去了。
文三班初回来时那两天都很恍惚,他们跟其他班级的同学穿着一样的校服,却总有格格不入的茫然感,还没从四处跑的生活里走出来。
但是没过多久便自觉拿起了课本,开始新一轮的复习。
老顾的紧张程度卡在一个松了半口气留下半口的情况上,上不着下不着的,愣是把自己给饿瘦了。
卷子倒是不加水分地一张张压下来,没过一个星期就成功地把他们的脑子掰回了备考状态。
俞绥和晏休大半年没见,回来后腻歪了两天。
实在是杨飞文鄙视的眼神太□□,俞绥这才克制地收回爪子。他抛下试卷,头挨着窗,闭眼计算了一遍分值,忽然发现自己的分数已经超过要去的音院太多分了。
大少爷镇定地抬起头,扒拉出晏休的卷子,给他也算了一遍。
其实他不算也知道,晏休的文化分就没有下来过,考哪个美院都够了。
他跟晏休对视了一眼,又听了一耳朵满教室的背书声,一声没吭。
杨飞文和甜甜甚至没等到毕业就分了手。
那天杨飞文从隔壁借了一把吉他,坐在阳台弹了一小时情歌,也不知道是对着谁。
俞绥抓着手机靠在阳台上等他,等到他弹完都没能从杨飞文脸上看到一滴生理盐水。
“你还不如嚎一嗓子。”俞绥说。
杨飞文满面严肃:“甜甜说得对,现在是谈儿女情长的时候吗?”
正在谈儿女情长的俞绥:“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