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浩宸觉得她说得也有道理,于是小心翼翼地问了句:你真的不在意我将得水收房?
梅果挑眉,我应该在意吗?大少爷,您是我的谁?我又是您的谁?这种事儿我在意得着吗?不过少爷也真是的,既然都宠幸了人家,怎么又不保护好人家的安全呢?这还好只是被剃了头,万一要是被砍了脑袋,可怎么办才好?当然,我不是担心得水那丫头,我只是担心少爷您,一睁开眼就看到一床榻的血,还有一颗滚落下来的人头,那该有多可怕。
别说了!白浩宸实在听不下去了,梅果,我知道这事儿不是你做的,但我也知道是谁做的。是白鹤染,对不对?全府的人都在传,是二小姐剃了她们的头,也只有二小姐有这个本事做到来去自如神出鬼没。你从前是侍候过她的,你能不能帮我问问,她究竟要怎样?她要的东西我们已经都给了,这什么还要行这种手段?这对她有什么好处?
梅果冷哼一声,摇了摇头,我可帮您问不着,二小姐如今忙得很,可没工夫搭理你这等小事。不过我可以提醒提醒你,如果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,那不如去问问你的母亲,你问问她都做了什么。大少爷,别怪我没提醒你,这次是剃光了你枕边人的头发,若再有下一次,怕就不只是剃头发这么简单了。
她说完这些便站起身来,头也不回地出了韬光院儿,只留下白浩宸一人坐在屋里,一遍一遍地想着梅果刚刚的话。
是啊,这一次是剃头,下一次可就是砍头了。
他霍然起身,匆匆往福喜院儿赶了去。
大叶氏此时正把自己关在屋子里,头上裹了条彩色绸巾,将一颗大光头紧紧裹在里头。
看到白浩宸来了,大叶氏总算是有了些生机,赶紧将儿子抓过来,慌慌张张地问:听说你大舅舅的病症了没有?他就是老死的,从掉头发开始的。你说我会不会跟你大舅舅得了一样的病?浩宸,我还能活几天?你帮我请个大夫来看看吧!
白浩宸气得跺脚,你这个头发跟舅舅的病症没半点关系,舅舅是什么病我不知道,但你这个分明就是人家给你的警告。母亲,您这头发是跟得水一起被剃的,这是因为什么,您自己心里没有数吗?
大叶氏一怔,摇了摇头,我心里能有什么数?
有什么数母亲真得好好想想。白浩宸有些生气,我告诉过你很多次,不要再跟白鹤染作对,你偏生不信。这个好了,好不容易治好了眼睛,头发又一夜之间全部消失,您觉得这正常吗?这难道不是她在向你发出警告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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