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姨娘身子一僵,低声道:不这样又能怎样?身为庶女焉能事事拔得头筹,无论在太太面前还是姐妹间皆不能太出头,若不然太太视你为眼中钉,姐妹间也会有龌龊,到时举步维艰的还是姑娘。
刘仲修气极反笑:你们母女好啊,一直耍着众人玩!
黄姨娘脸色未变,淡淡道:老爷,在这深宅内院,什么最重要?
刘仲修愣了愣,不明所以。
活着!唯有活着才最重要!黄姨娘对其苦笑:人死了也不过是黄土一杯,可人活着便有无限的机遇。
你
妾没能耐,不会与人勾心斗角,唯有守住这方寸间的小院子,即便外面危机重重,只要姑娘呆在这个院子里,至少妾能护她平安,姑娘从小就很懂事,不会哭更不会闹,给她一个东西便能玩上一天,这样贴心的女儿,妾很满足,黄姨娘缓缓抬头,泪水顺着眼角落下:后来姑娘日渐长大,不再需要妾为其遮风挡雨,反而为妾诸多谋划算计,妾有这样的女儿,今生无憾!
珊儿,为夫
黄姨娘盯着他的眼睛,掷地有声道:老爷,若姑娘有个好歹,妾绝不独活。
为夫尚未说甚,你便拿性命威胁我,六丫头乃我亲生女,为夫焉能看她出事,刘仲修脸色铁青,怒声道:爹他老人家当真属意六丫头的脾性,尤其喜她机灵古怪,斗智斗勇的劲。
黄姨娘神色僵硬:老爷,老太爷属意姑娘什么
刘仲修恨声道:一肚子坏水!
闻言,黄姨娘恼怒不已,刘仲修讪讪道:六丫头本就诡计多端!只听她与四丫头打架的详细便知,那般情形下还能动脑筋陷害人,这不是诡计多端是甚?
老爷,若您只是为了此事过来,妾已明白您心中之打算,日后定让姑娘谨言慎行,再不说多一句。
你你这不是蛮不讲理,为夫何时这般说。
黄姨娘冷冷道:在您眼里,姑娘就是诡计多端,一肚子坏水,冷笑一声,又道:但在妾身眼里,姑娘聪明伶俐,秀外慧中,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,妾与您无甚可说。转身不在看他一眼,走到两个儿子身边。
刘仲修低叹:为夫话还未说完,你便这般气急败坏!
您心中有杆秤,自会掂量姑娘好与坏,黄姨娘摸着宴哥的头,轻声道:您所说这些,不过是为了从妾口中套得更多有关姑娘之事。
刘仲修讪讪道:作甚这般想。
黄姨娘抬头,似笑非笑道:老爷承不承认无所谓,不过妾把话说在前头,旁人如何待妾,妾并不在意,但若碰了妾的姑娘及二个儿子,妾定不会无动于衷。
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