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老爷上前两步扶起他,轻声道:舅兄,不可如此折煞小弟,我们是一家人,自该互相照拂,再说勋平如同我半子,我又怎会置他于不顾,低头看着器宇轩昂的侄子,老怀含慰道:舅兄许是不知,适才我回府听到门房的禀告,当即心下一喜,勋平乃我从小看着长大,又在我身边习武时间最长,虽不是亲子却如同亲子,加之他在外闯荡三载,我焉能不惦念他,若他此番不去戎武,沉下心来,我定为其某个差事。
闻言,舅舅再次神色大恸,感激道:妹夫,多谢你。
老爷大太太神色既激动又感慨。
大老爷低声道:你们且放心,睿哥与勋平此去戎武,我定让昔日同僚多多照拂他们,不会让他们涉险。
大房这边的消息自然瞒不过老太爷,只见其哈哈大笑:勋平这孩儿倒是比睿哥更会借力打力。
刘奎轻笑道:老太爷言之有理,这位表少爷很是聪慧。
据说他跟随老大习武后,便一直在外历练,也不过几年光景,眼神看着越发的炯炯有神,性子更是沉淀不少,与睿哥不过相差两岁,却比他还懂得谋定而后动。
老太爷,您觉得舅老爷可会同意?
老太爷含笑道:人不能不服老,江山代有才人出,似我这般的老家伙,是该功成身退了。
刘奎轻声道:老太爷,您可一直精神抖擞的很。
呵呵谁料,老太爷话音一转,淡淡道:府中这些子孙中,唯有嫡孙我尚能记住,其他的也不过有过几面之缘,没想到老二家这个六丫头倒是机灵聪慧的很,能一下子抓住老大媳妇的软肋。
老奴在那偷听时,也不禁被六姑娘的聪慧所震撼,她每每之言虽平淡不过,却又透着一丝感悟人生的道理,让人不由得心底折服。
老太爷淡笑道:可惜是个庶女。
您不想见见孙小姐吗?
她能为睿哥出谋划策,可见是个心有主意之人,更加知晓树大招风的道理,若我平白唤她过来,让老二媳妇如何作想,让嫡出的三丫头如何作想,让她的姊妹们如何作想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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