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太君神色颓废,低叹道:你没错,是我错了,当年我就不该心软,便是忍着被你娘怨恨,也该将你抱到我的院子,也不至于让你如此不成材。
宋天华垂下头,不言不语。
国公爷低声道:祖母,是孙儿的错,是孙儿管教不严,纵的这个孽子无法无天。
如今说这些又有何用?老太君拄着拐杖,颤悠悠站起来,涩然道:翰文,你身为安国公府长子嫡孙,试问你这些年,可曾做过一件光耀门楣之事。
我便是我没有,四弟他同样也没有。
时至今日你还不知错在哪里?宣鹤虽未做过一件光耀门楣之事,却也没有玷污过咱们安国公府的名声,可你呢?
宋天华梗着脖子不说话。
你常年流连青楼妓院,说得好听是附庸风雅,说白了便是放荡不羁,可如今呢?你竟偷偷置办外室,若是良家女子尚且,未料竟是青楼妓子,更与她无媒苟合有了孽子。
此话一出,宋天华神色大变,脸色瞬间惨白,猛地磕头:曾祖母,此事一直憋在孙儿心中,想问又不敢问?今日求您给孙儿个准话?
老太君冷哼:你想问那外室母子俩到底如何处置的?
宋天华狠狠磕了几下头,惶恐不安道:祖母,孙儿错了,只求您开开恩,告诉孙儿吧!
死了,都死了。
不可能!曾祖母便是不顾及柳娘,还得顾及她肚子里的孩子,再有月旬,孩子便会出生,那可是活生生的一条命。
老太君冷冷道:若她们母子不死,又怎换来你如今的太平日子。
宋天华膝地上前,拽着老太君的裙摆,失声道:曾祖母,那可是孙儿的孩子,是宋家的子孙,再有月余便要出生,孙儿不信您狠心至此。
你犯了大错,如今反倒怨老身,若我不这么处置,如何向你岳父岳母交代,向老太爷交代,向镇国将军府众人交代。
祖母宋天华脸色一僵,手无力的垂在两旁,眼里的亮光一下子消失殆尽。
若你敢作敢当,我倒也敬你是个铮铮儿郎,可是你呢?一意的躲避,一意的求饶,一意的不言不语,杀死她们的不是老身,是你,是你的懦弱无为害死她们母子。
只见宋天华脸色惨白,魂不附体,喃喃道:我我没我只是一时怕了,慌了
老太君最看不上他的便是怯弱,此时此刻恨不得拿手上的拐杖狠狠捶打他,忍着怒气淡声道:你怕什么?慌什么?
宋天华张了张嘴,欲言又止:孙儿孙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