豆包忙道:少爷,眼下您还有公务在身,此地咱们不能久留,还是早些离开吧!
翊哥愣住,随即歉然道:不知青墨兄如此繁忙,是愚弟的不是。
魏廷茂斜了豆包一眼,只见其脸色微白的垂下头,轻声道:无妨,只是操练新兵。
既这般,愚弟就不多打扰了。
魏廷茂缓缓点头,带着豆包抬脚离开。
待魏廷茂主仆身影消失,翊哥嘴角的笑容一敛,冷冷道:跟随我这么长时间,还这般不知分寸。以他七窍玲珑心,如何看不出他与青墨的随从生了嫌隙。
砚台垂下头,委屈道:豆包说咱们主仆抠气。
闻言,翊哥竟不自觉轻笑出声:难道不是吗?说完抬脚下楼。
到了掌柜面前,翊哥朝砚台伸手:荷包拿来?
砚台从袖子里拿出荷包递给少爷,翊哥接过,眼神看向掌柜,淡淡道:一共多少两银子?
掌柜点头哈腰道:这位爷您用好了顿了顿,含笑道:不多,不多,二百两。
翊哥身子一顿,淡声道:竟不知京城里的好茶这般贵。
掌柜脸色一讪:这位爷,您说要本店最贵的茶,老夫给您呈的可是咱们茶馆里最贵的西湖龙井。
翊哥颔首,转头道:砚台,今日带的银子不够,回府取二百两银票过来。
砚台一愣,嘴唇微动,但在少爷冰冷的眸光中,唯有躬身应道。
能在京城里开这么大的茶馆,可见掌柜心思有多剔透,忙开口阻拦:这位爷不必折腾你的随从,只需告诉老夫,您府上名讳,至于银子,何时给都行。
翊哥淡淡道:不必。
这位公子怕是大有来头!
想及此,掌柜忙道:这位爷老夫这茶馆不过是小本买卖,挣不到多少银子,若您觉得茶水钱要的多,您看着给便是。此话一出,不止心疼肉更疼。
砚台,我说的说你也敢不听。
砚台脸色一白,飞快的走出去,掌柜拦都拦不住,悔不该心中起了贪念,看这位少爷的穿着打扮,及适才离开的那位爷,皆不是差钱的主,万一因这贪念,得罪不该得罪之人,怕是想及此,猛地打了个冷颤,低声道:这位爷,适才老夫有眼不识泰山,诓骗了您,其实您喝的茶及吃的糕点也不过一百两银子。
翊哥淡淡道:掌柜不必担忧,西湖龙井却是值这个银两。
得!今日碰到个会品茶之人!
掌柜躬着身子,小心翼翼:这位爷,请您移步。
翊哥皱眉,淡淡道:有事直说便是,何须这般遮遮掩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