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之一事能让女子忘记沉着冷静,忘了谋划利益,犹如走进死胡同,进得去而出不来,但事关旁人之事,却能沉着冷静的分析,往往只是一句话便能引人遐想到许多细枝末节。
末了,大姐脸色一白,怒不可遏道:若因瑾姐之言,害爹爹官位不保,我真恨不得亲自喂她一斟毒酒。
二太太瞪了她一眼:怎么说她也是你表妹,怎能说出这般恶毒之言,再说你外祖说了会从中斡旋。虽她扬言要弄死瑾姐,可她到底是周家子嗣,她尚做不到那一步。
大姐气愤之下,不小心扯到身下的痛处,皱眉道:娘,您也太天真了,若是外祖母,说不定会全力相助,可外祖却是难说了
二太太板着脸,低斥道:你这孩子,怎能妄言长辈?
见此,大姐神色焦急:娘,您怎就不懂,就如同女儿出事,您跟爹爹对黎山的想法定是大相径庭,爹爹是关心女儿,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,是别人家的媳妇,若不是黎山所行之事打了镇国将军府的颜面,打了刘家的颜面,更打了他的脸面,他焉能出面,顿了顿又道:但您却不一样,您对女儿是舔犊情深,不容许任何人欺辱我,您与爹爹虽意图相同,其想法却天差之别。
你是说你外祖?二太太愣了下,随后又笑笑:不可能的,你外祖可是很心疼娘的?
娘,大舅资质平平,二舅一直外任,小舅身体又一直不好,三舅四舅却不是祖母所生,您是外祖的女儿,却也是别人家的媳妇,祖父怎可能为了您去顶撞圣颜,再说如今周家唯有外祖官阶最为高,他老人家会为了您玷污御史府的门楣吗?祖父便是不顾及其他,难道孙子辈的前程也不顾及吗?
二太太心一紧,脸色白了又白,瑟瑟道:珍儿,昨儿我还同你爹说了妄言。为了安老爷的心,甚至夸下海口,若老爷官位不保,她爹会为了保老爷的官位,而舍了御史大夫的官阶。
娘,事到如今,您唯有静观其变,在爹爹面前万不可露出丝毫胆怯之意,依女儿想来,爹爹升官之事应不会受其影响,不过眼下您还是收敛些脾性,毕竟谁也料不准日后之事。
娘知道了。二太太的心突突直跳,本以为昨儿之事就这般风平浪静的过去,谁料听完女儿的话,她又只不住的遐想。
娘,莫要担心,要知于官位一事上,爹爹怕是比任何人都在意,他定不会让其有任何闪失。
二太太眼睛一亮,猛地点头:我儿这话算是说到为娘心坎里。老爷一生最在意官位,若不然也不会外放这些年,从七品县令熬到苏州知府这个官阶,可想而知,这些年老爷为了升官,在地方上做了多少政绩。
五姐妹在院子里带着毅哥玩,趁着五姐为毅哥摘花的功夫,三姐悄声对六妹道:一直以为大姐在婆家过得怡然舒心,哪里想倒是如今这般光景?
刘湘婉淡淡道:虽有鸣琴声韵雅,悲然亦不在清音,几年浓浪随波过,那个知音契夙心,唉,情之一字,难有人能参透。
六妹三姐一愣,涩然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