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屋中,躺在矮榻上假寐的大太太低声道:她回去了?
郭妈妈低着头,躬身道:老奴亲自送少奶奶出的院门。
过了一会儿,大太太喃喃道:肩膀有些酸胀,你给我揉揉。
郭妈妈上前一步,揉着太太的肩膀,低声道:少奶奶回去后,定会差人打探,若是知道您
过了半盏茶功夫,大太太轻哼:知道又如何?她心里打的那些小算盘,真当旁人都是摆设不成。老大媳妇嫁入府中这才几年竟想越过她,插手府中大小内务,真是可笑至极。
太太,老奴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说?
大太太身子一僵,淡淡道:直说便是?
郭妈妈踌躇片刻,低声道:老奴瞧着少奶奶是个机灵人,八成知晓您是装病。
若真是这般,我倒是对她高看一眼。
齐哥媳妇出了院子,脸色越发苍白,左思右想也拿不出主意,最后道:咱们还得回去。
少奶奶,这是为甚?
婆婆怕是知晓我暗中的小动作?没想到婆婆在府中的势力这般大,厨房里那个妈妈,她安插了好几年,一直没指使过她,二房财大气粗的回来,这次起了心思想试探下二房,谁料刚有动作便被她知晓,婆婆这病怕就是为了敲打她。
莺歌脸色惨白的咽了咽口水,身子瑟瑟发抖,颤声道:少奶奶,眼下咱们该如何是好?
齐哥媳妇思忖下,咬牙道:回去!逃避已然没有法子,还不如痛快的承认,念在她初犯,婆婆定然不会过多苛责她。
莺歌低声道:您不怕太太
事到如今,怕有何用?齐哥媳妇低斥道。
百善孝为先,一个孝字压得你,对也是错,错了更是错,今日她利用婆婆对二房伸手,已然犯了忤逆,说到哪里都是她有违妇德,若婆婆将此事告知大爷,她便在无路可退。
主仆二人重新回到大太太的院子,在离门口不远的长廊处恭敬的站着,有小丫鬟看到,脚步飞快的进去禀告,郭妈妈心里一突,少奶奶果然知晓其中缘由,这是过来负荆请罪了。
郭妈妈轻手轻脚的走进去,轻声道:太太,少奶奶在咱们院子的长廊处站着,您看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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