莺歌忙上前扶着映红起来,淡笑道:地上凉,姐姐快起来。
多谢少奶奶的体恤。站起来的映红,白着脸身子瑟瑟发抖,后背更是出了一身冷汗,生怕这位从不发火的少奶奶一气之下撵她出府。
齐哥媳妇淡淡道:进去禀告吧!
映红福了福身,低头进去,不一会儿,她脚步迟缓的走出来,堪堪遮住脸上的慌乱,轻声道:少奶奶,今日太太身体不适,若不然您明日再过来。
齐哥媳妇对莺歌使了个眼色,莺歌从怀里拿出一个荷包,低声道:姐姐,我们少奶奶向来忧心太太,她老人家可是真的身体抱恙?
映红脸色涨红的推脱着:少奶奶,通禀本是奴婢的职责,万不敢收如此贵重的东西。
齐哥媳妇上前一步拉着她的手,语重心长道:我见你每日当差,一心一意服侍娘亲,这点心意也不过是回报你当差的功劳,话音一转,淡淡道:莫不是因为方才之事记恨与我?
奴婢不敢。映红脸色苍白,噗通一声跪下,低声道:奴婢不敢翻来覆去重复一句话。
这个贱婢如此不识抬举,齐哥媳妇恨的牙痒痒,若不是顾忌婆婆,她定要狠狠收拾她不可,直到郭妈妈走出来,齐哥媳妇脸上方有了笑模样,含笑道:妈妈,听闻娘身体抱恙?
郭妈妈福了福身,看了眼跪在地上的映红,怒斥道:去端壶热水。
映红微微抬眼,齐哥媳妇淡淡道:去吧!
劫后余生的映红忙不迭对其福了福声,转身进了内室。
郭妈妈这才面带笑容道:少奶奶,太太身体确实抱恙,要不您明日再过来请安。
齐哥媳妇神色焦急道:可有唤大夫过府?
郭妈妈腹中早有说辞,便道:太太说二房方回来,此时唤大夫过府,难免惹人猜想。
闻言,齐哥媳妇垂下头掩饰眸中神色,在抬头时,神色诚恳道:娘身子抱恙,身为儿媳我自该服侍其左右。
郭妈妈笑着说:太太知晓您的孝心,但您还有哥儿姐儿要照顾,太太这里由老奴伺候就行,再说老奴伺候太太这么些年,本就是驾轻就熟。
妈妈此言差矣,身为媳妇,自该恭敬顺从的侍奉婆母,哥儿姐儿自有奶娘照看,娘这里若我不亲自侍奉左右,委实心里难安。
郭妈妈低声道:少奶奶且放心,老奴是太太身边的老人,由老奴照看,不出两天太太身子便会痊愈。
话到此处,齐哥媳妇在想不出什么理由,遂担忧道:若妈妈忙不开,定要派丫鬟通知我。
郭妈妈福了福身,亲自送少奶奶出了院子,方收敛嘴角的笑容转身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