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廷茂嘴角含笑,淡淡道:东西既然收了便不要顾忌太多,再说世伯便是有求于我们,那也是将来之事,将来如何我们尚且不知,何况是他,现下我等忧愁日后之事未免有些草木皆兵。
曹霁光想了想,赞同道:青墨所言甚是。
如此四人坐在一旁把玩着各自的东西,心里却不由自主道:真是个会揣摩忍人心的老狐狸。
片刻,刘嘉睿冷不丁问:青墨,适才未同我等回来,去了何处?
魏廷茂摸着软猬甲的手一顿,淡淡道:处理下私事。
可是同人话别?
魏廷茂冷冷道:如此寡噪,不如我们去院子里比划比划。
刘嘉睿缩了缩脖子:就当我没说。
其他二人低下头,忍俊不禁。
正房,刘仲修看着下首脸色苍白,瑟瑟发抖的二姐,淡淡道:你可知错?
二姐噗通跪下地上,低泣道:爹爹,女儿知错了,求您饶过女儿一次。
错在何处?
女儿不该起了妄念,因此牵连身边服侍之人。
刘仲修冷冷告诫道:做人贵在有自知之明,此事已然发生,但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,倘若你还贼心不死,不等你做出有辱家风之事,我便直接送你一根白绫,让你清清白白去下面跟祖宗告罪。
二姐打着哆嗦,颤颤道:女儿再也不敢了。
可知日后该如何做?
日后女儿事事听从爹爹及母亲的教诲,再不敢有半点忤逆之心。
刘仲修眼神瞥向太太,太太心知老爷这番敲打是为了给二丫头搭台唱戏,不得不开口:二丫头,悔改之心不是嘴上说说,而是要看你日后的表现,母亲盼你嫁入高门,但那也是人家亲自上门求亲,而不是你这般龌龊行事,须知你不仅是苏州知府的千金,更是京城镇国将军刘志成的孙女,休要辱没你祖父的威名。
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来,任谁也说不出太太的不是,遂二丫头惨白着脸,喃喃道:母亲,女儿再不敢了。
太太面色微缓:如今秋寒露重,女儿家的膝盖最是金贵,赶紧起来吧!
--